李顺将这一切收在眼底,顿时觉得有意思,又不由的往那红裙女子身上多看了两眼。
红裙正好此时朝着李顺的方向转了过来,当女子清美娇俏的模样缓缓的印上李顺的瞳孔里时,李顺的眼底先是露出一阵疑惑,随后脑海里恍过什么,他顿时了然。
居然是她。
“你是谁?”
也许是李顺盯着自己时深思的目光让红衣女子心生警惕,她顿时低喝出声。
李顺冲着红衣女子微微一笑,“姑娘放心,我是来救你们的。”
“你?我凭什么相信你。”红衣女子的目光先是一松,随后又冷声道。
李顺耸耸肩膀,一脚跨进房门,“信不信由你们。”
红衣女子皱了眉,紧盯着李顺的眸光里闪过深思,似乎在想李顺的话到底有几分可靠。
屋子里静默了片刻,身前是女子神视打量的眼神,李顺皱了皱眉,“姑娘好好想想,我还有事,一会再来救你们。”
“你……”红衣女子见李顺要走,似乎有些慌了,她下意识的往前追出了一步,顿了顿,仿佛下定了决心,“你当真会来救我们?”
李顺认真的点了点头,红衣女子的紧张的神情顿时一松,“你一定要记得来救我们。”
李顺郑重的重复了遍,“我一会儿便来。”
说完,他深深的朝红衣女子看了一眼,走出屋外,又重新将房门锁上,这才离开。
李顺从院子里翻墙出来后,便径自朝洞房的方向走去。
前厅,土匪头子高兴的一直拉着纳兰瑾轩喝酒,丝毫没有注意到李顺的悄然离开,而看似与土匪头子喝得正欢的纳兰瑾轩,私下却一直留意着周围土匪们的动静。
这时,陈武悄悄的走到纳兰瑾轩的身边坐下。
纳兰瑾轩端着酒杯又与土匪头子说了几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土匪头子踉跄着脚步朝其他土匪们的座次走去。
土匪头子一离开,陈武就不动声色的凑到了纳兰瑾轩的耳边,低声道,“事情都办好了。”
纳兰瑾轩点头,环了四周一眼,没看到李顺,他皱了下眉头,手中的酒杯凑到唇边,低声问道,“李顺呢?”
说到李顺,陈武就想起了被自己揣进怀里的那枚暖玉,他一边往自己的怀里掏着东西,一边回答,“他去万和那里了。”
纳兰瑾轩点头,看着陈武左掏右掏的动作,他忽然失笑,“怎么,身上长虱子了?”
指头一暖,陈武嘻嘻一笑,一脸神秘兮兮的说道,“我捡到东西了,好像还是李顺与其他姑娘的定情信物。”
纳兰瑾轩喝了口酒,听到陈武的话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但耐不住陈武兴冲冲的模样,便随意的往他的手中撇了眼。
这一眼的结果是,纳兰瑾轩的眉心一拧,身子蓦的怔了下。
正在兴冲冲的看着自己手中暖玉的陈武忽然只觉手腕被人紧紧攥住,下一刻,纳兰瑾轩沉戾的话语在他的耳边低声响起,“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皇宫,碧华殿。
每隔三天,便会有太医到碧华殿来报告纳兰瑾轩的‘病情,’而且几乎每一天都会有‘被传染的’宫人从储秀殿里抬出来,所以太后并不担心纳兰瑾轩那里的情况。
而此时。
太后一身深色凤衣端坐在主位上,她的眉眼微微沉戾。
底下贤妃战战兢兢的跪着,大气也不敢出一丝。
这时,淑妃从殿外进来,看到在地面跪着的贤妃,眉心皱了皱,脚步却从贤妃的身边走过,朝着太后走去。
“姑母。”
淑妃走近,朝着太后屈身行了一礼。
太后点头,凤眼在看向淑妃的时候,柔和了几分,“这时候怎么过来了?”
和硕的事,除去红绣和高德,淑妃也是知情人之一。
她撇了地面上的贤妃一眼,凑到太后耳边,低声道,“若馨在宫里闹的厉害。”
太后听后,眉心又是一沉,她咬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这个丫头也是个不省心的,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还在宫里闹腾!”
淑妃微叹,又低声的安慰了几句。
未几,内侍尖利的唱喝声缓缓的在外头响了起来。
“皇后娘娘驾到。”
淑妃知道,权语冰这个时候过来,也无非是和硕闹的太厉害,惊动了她。
果然,权语冰一进来,朝着太后行礼后,不等太后叫起,她便说明了来意,“太后,和硕不知怎么地,在宫里闹的厉害。”
“哀家已经知道了。”
太后掀了下眼皮,对权语冰的态度不冷也不热,甚至也不出声叫她起来。
权语冰还保持着屈膝的姿势,眼角余光撇见太后的冷淡,心里头顿时一咯噔。
“贤妃,你可知错?”
太后的话锋陡然一转,眸眼厉色若有若无的从权语冰的身上划过,最后落到贤妃的身上。
贤妃的脸色一白,她连连在地面磕了好几个头,额头都磕红了,才出声道,“太后,臣妾真的是被人陷害的,臣妾的为人太后也是知道的,更不是会做出那种事来的人啊。”
眼前是太后沉厉的目光,权语冰忽然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太后冷哼一声,“看来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贤妃听到这话,脸上的血色尽褪,唇瓣蠕动,身子颤抖,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太后蓦地起身,宽大的袖袍笔直指向贤妃,“你错就错在太掉以轻心,对宫人疏于防范,这才让人有机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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