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若雪闻言抬头看了纳兰瑾轩一眼,听到这样的一番话,大概没有哪个女人心里头是不开心幸福的,她弯了眸子,偎进他的怀里。
“这里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至于这些黑衣人?”万三年满意的看了相佣的那两人,眼眸带笑,在说起这些的时候,目光转到纳兰瑾轩的身上。
“这些人统统灭口,万兄刚才不是说,不仅这里,还要各处险要的关卡都埋伏了人是吗?”
纳兰瑾轩收紧抱着权若雪的手,抬眸问。
万三年点头。
“看来,太后这次为了杀我,下了血本了,既然她想将这层假面撕破,我就让她血本无归。”
纳兰瑾轩的眼底浮起了一丝阴戾,脸色冷沉。
是夜,碧华宫。
淑妃陪同太后用过晚膳后,便离去了。
太后在宫人的侍候下,沐浴更衣后,便躺到美人榻上看起了佛经。
正巧,高德从外头进来,太后将手上的书翻过一页,眼皮也没掀一下,说道,“可有消息传来。”
“回太后,还没有。”高德躬着身子回答。
“嗯,有时候没有消息也算是一种好消息。”太后的手指在书页上顿了下,缓缓说道。
高德听完,有些迟疑的看了太后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
“吞吞吐吐的作什么,想说什么就说吧。”太后又翻过一页。
“太后,您听说过关于月公主的事情吗?”想了想,高德还是问道,当年那件事做得隐秘,皇上并不知情。
“哪件事?”
“皇上已经知道当年月公主在军营……”后面的话高德并没有说出来。
太后一听便了然,她轻轻一笑,“知道又如何,一个并不亲厚的妹子,皇上还能为了她与哀家置气不成,何况,她如今可了不得,是南楚皇帝的宠妃,当年的事,只怕她比哀家更怕被人知道。”
“太后,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上官铎小侯爷的死就与月公主有关,听说当年是那长青堂的戏子秦淮生……”
太后听完来龙去脉后,啪的一声,合上手里头的佛经,冷笑一声,“哀家倒不知道她尉迟月还有这样的造化!秦淮生?难怪当年他对尉迟月似有些情丝,若不是馨儿求哀家,哀家也不会放过他!”
当年,和硕公主在遭到沐之枫的拒绝后,曾有过一段荒唐的时日,与秦淮生有过一段,那时尉迟月还在公主府上,和硕将她赏给了下人。
当年,在秦淮生屡次解了尉迟月的围后,太后本想杀了他,却没想到和硕这丫头死活不肯,到最后,太后只得放过秦淮生,将这段情极力压下。
也就是那时,楼兰婚使到达,尉迟月被送往边疆,秦淮生也失去了踪影,太后记得,那时候,月落还并没有一个长青堂。
“太后息怒。”
“皇上那里怎么说的?”太后吸了口气,眼底的冷怒渐渐消失。
高德又一五一十的将皇上的决定告诉了太后。
太后闻言眉眼稍霁,“皇上做得很好,高德,你替哀家修书一封给南楚的太后,将尉迟月的往事一一告知与她,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是。”
两天后。
权相府前张灯结彩,将军府亦是红绸漫天。
这场由圣上钦定的婚事,很快就在金陵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起来,但最多的,还是看笑话的人。
谁不知道纳兰三少在金陵里的名声,凡是有些地位的官家小姐都看不上他。
而这次,要嫁的却是当相丞相之女,传言,这位小姐,貌丑惊人,生性凶悍,是个十足的泼妇,当时纳兰三少也曾被这位小姐追着打呢。
明日就是出嫁之日,可这权若雪却迟迟没有回来,权相说不心急是假的,倒不是多担忧这个女儿,而是生怕因此违了圣意,开罪皇上。
权若雪的嫁妆是权夫人置办的,虽不情愿,但碍在皇上赐婚的面子上,准备得还算客气。
权语冰看着正在院内打点的权夫人,这些红彤彤的嫁妆礼盒,想着纳兰瑾轩在围场两次替自己解围,心头忽然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眼尖的权夫人一眼瞧见自家女儿的样子,当下也不清点了,走到权语冰的身旁,关切的问道,“冰儿,你怎么了?”
权语冰脸带惆怅,看了眼这些嫁妆,又低下头。
权夫人却会错了意,她呵呵一笑,“原来是我的冰儿想要嫁人了,只是那次的事才过不久,人们刚刚淡忘,你还得再等等。”
“娘,如果女儿说,女儿想嫁给三少呢?”权语冰在心里头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将自己的心思告诉了权夫人。
“你说什么?”权夫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权语冰深吸口气,抬起头,看着权夫人,一字一顿的开口,“娘,我想嫁给三少。”
这一次,不等权夫人开口,一道冷怒的声音便从门口传了进来。
“你再说一遍!”
权语冰脸上一震,像是自己心里的秘密忽然被人窥见,顿时有些心虚起来。
权若雪缓缓从外头走了进来,纳兰瑾轩本想送她进府,却被她拒绝了,没想到一进府便听到权语冰的小心思。
权夫人脸上也是一片震惊,她竟不知道自己宝贝的女儿怎么忽然对那么一个废物起了心思,心里顿时又惊又怒。
权若雪今日一身红色衣裙,瑰丽的颜色,走动间,罗裙摇曳,便像层层盛开的花朵,美丽的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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