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皇帝的身影迅速的隐没到夜色中,心头忽然一阵不安宁,她微微一叹,“淑宁啊,扶哀家进去吧。”
同一时刻,东来客栈。
月公主在禁军们的保护下,被一个身形有些高大的侍女扶着进了房。
房门关上,禁军们守在外头护卫,面无表情。
进了房,那侍女扶着尉迟月走到床边,尉迟月不肯坐,侍女抬了头,顿时,一记凌厉的耳光狠狠的打了过来。
侍女的眸光闪了闪,却没有躲避,生生的挨了那一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在房间内久久回荡。
“看你做的好事!”
尉迟月的目光凌厉,也许是碍于外头的禁军,她刻意将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
侍女也不辩解,凉薄如水的目光有丝沉着,顿了顿,抬手去抓尉迟月的手臂,开口,声音赫然是男子的声音,“刚才手臂不是受伤了,我帮你上药。”
尉迟月听到这一声,心头的怒火更甚,她一把甩开那人的手,有些烦躁的在屋里转了几圈,“秦淮生,二十个鬼面人尽数被杀,你让我回去怎么向皇上交代。”
不错,这个打扮成侍女的男人就是秦淮生,他长了一副好皮囊,又是戏子出身,扮起侍女来倒也没有露出丝毫破绽,除了身形有丝高大。
秦淮生沉了脸色,眉眼拢起抹不悦,他嘲讽的出声,“皇上皇上,这么多年,你的眼里只有他么!”
尉迟月心中气极,没有注意到秦淮生话里带着的情感,她拂了衣袖,在房中站定,“你知不知道,皇后那里已经看我不顺眼很久,入宫以来,我一直圣宠不衰,多少人等着拿我的错处,现在倒好,死了二十个鬼面人,皇后弟弟刘同还不知道会怎样发难!”
“而且,权若雪被人救走,与纳兰瑾轩谈判的资本也没有了……”尉迟月越说越气,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
秦淮生沉默良久,方道,“我也不知道忽然会半路杀出一群银衣人。”
“都是你做事冲动,弄得鬼面人暴露于人前,皇帝那里还不知要怎么交代!”
“我来想办法。”
尉迟月看着至今还冷淡如厮的秦淮生,心头越气,“你怎么想办法!”
秦淮生看着在气头上的尉迟月,终于忍不住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来责怪是谁的错,不如想想解决的办法。”
他的声音沉戾,也许是久没看到他这副样子,尉迟月怔忡了片刻。
就是这一闪神,淡淡的馨香扑入秦淮生的鼻端,他一个没控制住,低了头就往尉迟月的唇角吻去。
尉迟月回过神后,先是一惊,随后在他的怀里挣扎起来,“你做什么!”
秦淮生的眸光暗哑,有些事情一旦起了头,便再也无法控制,他紧紧的揽着她,双手在尉迟月的身上游走,“你还记得我们的那一夜吗?”
尉迟月听到这句,手上推拒的动作一僵。
翌日,权若雪是在满枝头的鸟叫声中醒来的,她睁开眼睛,脸上的表情还带着初醒时的朦胧,身上披着一件披风,上头还残留着纳兰瑾轩身上淡淡的气味。
扭头,纳兰瑾轩的脸近在咫尺,看着他紧闭的眉眼,权若雪抿了抿嘴角,心头忽然充盈着一股前所未有满足感。
手轻轻的从纳兰瑾轩的眉眼描绘过,权若雪倾身,轻轻的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吻。
结果,就在她的唇准备从纳兰瑾轩的唇瓣上离开时,纳兰瑾轩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牙关咬上她的唇瓣,一点一点的加深这个吻。
到最后,两个人都有些意乱情迷,纳兰瑾轩结束了这个吻,权若雪的小脸通红,想着他刚才放肆的动作,脑海里忽然记起,他们还没洗漱。
纳兰瑾轩低头撇了撇自己,好像有了那么一丝反映了,他抿唇,瞬间觉得这个清晨格外的美妙。
他坐树枝上坐起,权若雪这才注意到,他不知何时已换了身衣裳,墨绿的衣衫他穿起来,显得眉眼格外俊雅,翩翩贵公子的气质流露。
不知想到了什么,权若雪指指他的头顶,有些好笑的说,“你怎么不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
纳兰瑾轩瞬间黑了脸色,瞪她一眼,不阴不阳的开口,“怎么,你有这个想法?”
看着他阴恻恻的目光,权若雪嘿嘿笑了两声,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外头移去,连声说道,“没没……啊!”
话还没说完,忽然身子一空,朝下跌去。
旋即,一根腰带落下,卷住她的腰身,将她稳稳的拉了上来,纳兰瑾轩伸手揽住她,嘴上轻斥道,“你这个笨蛋!”
驿站周围已被禁军封锁,但看着成为一片废墟的百姓们忍不住议论纷纷起来。
权若雪暂时还不能出现在尉迟月的眼前,纳兰瑾轩便吩咐银骑连锁卫安置好她,自己则骑了马往尉迟月所在的客栈赶去。
询问了在东来客栈守卫的禁军,知道尉迟月住在二楼的第三个房间,纳兰瑾轩便上了二楼。
禁军们是认得这位三少的,所以见到他到来也没有多加阻拦。
屈起食指,纳兰瑾轩叩响了房门。
咚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尉迟月立马睁开了眼睛,当她低头时看见横在自己胸前的那只大手时,她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
地面散落着两人被撕裂的衣裳,可见昨晚的战况有多惨烈,尉迟月倒不是多忠贞之人,在遇到南楚皇帝之前,她甚至被太后送到军营里当过军妓,遇到秦淮生的那一晚,她便将自己的身子给了她,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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