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放……开我。”
权若雪不停的在他的怀里的捶打着,生气中的她没有控制好力道,有几下甚至直接砸在了纳兰瑾轩的伤口上。
纳兰瑾轩吃痛,面上却没露分毫,只是小心的加深了这个吻。
几番挣扎,奈何的是,纳兰瑾轩的手臂如铁箍,无论她如何捶打,紧拥着她的手臂就是没有移动半分。
权若雪不禁有些气馁。
冷冷的目光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他,她倒要看看,在这样的目光下,他还有什么兴致继续下去。
果然,不到片刻,纳兰瑾轩就轻轻的松开了她,头抵上她的额头,他微微一叹,“别生气了好么?”
权若雪别过头,不想理他。
但很快,她的头又被纳兰瑾轩给扳了过来,甚至,他还卑鄙的用双手直接捧住了她的脸颊,想了想,他说道,“对不起,刚才在屋顶我说的话,真的不是有意的。”
一句对不起,瞬间让权若雪的身体僵住。
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跟自己道歉,不得不说,权若雪心里是震惊的,但要她就此消气,与他和好,她也办不到。
那句话,是真的戳了她的心窝子了。
“对不起,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那我捅你一刀,是不是说句对不起就没事了?”权若雪盯着他真挚的目光,哼了一声。
谁知,纳兰瑾轩听到这话,竟想也没想就应了,“好啊,如果你生气的话,别说一刀,就是十刀也行。”
“疯子。”
他话里的认真将她逗乐,权若雪强忍住笑意,啐道。
纳兰瑾轩闻言,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了她良久,最后将她揽入怀里,轻声道,“是啊,我就是疯子,也许在遇到你的那一刻就疯了。”
权若雪一怔,眼眶有那么片刻的酸涩,终于还是伸手回抱住他,下巴磕到他的肩头,她想也没想,张了嘴就用力的咬了上去。
被牙齿穿刺皮肉的疼痛传来,纳兰瑾轩愣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放任了她去咬。
好半天,权若雪咬得没了力气,尽管隔着衣衫,还是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这时,纳兰瑾轩这才淡淡的在她耳边道,“咬够了没?现在可以出去吃饭了吧。”
权若雪脸上一赫,哼了一声,嘴上却道,“还没呢。”
纳兰瑾轩耸了耸右边的肩头,笑着道,“那这边也给你咬。”
权若雪顿时笑了,眼眶却微微的泛了红,她说,“纳兰瑾轩,让我这样静静的抱一会好吗?”
“好。”
纳兰瑾轩轻声,落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
翌日,皇帝醒转,杨大夫父女俩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公子竟是天子,想不到自己竟救了真命天子,一时间,竟是又惊又喜。
几番行礼,都被皇帝制止,皇帝坐在床上,示意宁殊阳将杨大夫扶起,杨大夫与杨秀儿面露惶恐,他笑,目光十分温和,“杨大夫救了朕的命,朕感激还来不及,怎可要你们行此大礼。”
杨大夫闻言,又要跪下,幸亏宁殊阳眼明手快的拉住,“皇上言重了,这都是草民应该做的。”
皇帝笑笑,侧头吩咐慕容子淳好好赏赐杨大夫。
杨大夫连忙跪地谢恩。
“杨大夫医术不错,不知可愿随朕回宫在宫中任职?”
皇帝忽然问道。
杨大夫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杨秀儿羞涩的朝宁珠阳看了一眼,清秀的眉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的亮光。
沉默片刻,最终,杨大夫却摇头拒绝了,众人微惊,不想这个飞黄腾达的好机会,杨大夫竟然给拒绝了?
杨秀儿更是一脸的失落。
皇帝凝了眉,问,“为什么?”
杨大夫笑笑,“草民活了半辈子了,宫里纵然再好,草民却是个自由惯了的,受不了那些个约束。”
皇帝一震,不想,一个山野村夫竟看得如此通透。
院中,权若雪与纳兰瑾轩正在帮杨大夫晒着草药,在皇帝刚醒时,几人打了个照面,两人便从屋里出来了,暗卫们正屋里屋外的打点。
一会儿,他们便要回金陵了。
不多时,逍遥王匆匆的进了院子,权若雪与纳兰瑾轩见过礼后,逍遥王便进了屋。
纳兰瑾轩将手中的药草一一散开,微皱起的眉心,划过一丝担忧。
此次回京,太后那里还不知如何交代,一番责难怕是少不了的了。
只是彼时的纳兰瑾轩与权若雪并没想到,太后的手段竟是如此的狠辣。
纳兰瑾轩回头看了眼屋内,其实皇帝昨天夜里就醒了。
昨天深夜,权若雪半夜摸到他的房间,嚷着肚子饿,于是,纳兰瑾轩便起身去了厨房,简单的做了几个小菜,幸好杨秀儿将米饭一直在锅里温着。
端着饭菜从厨房里出来,便看到皇帝俊秀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院中。
他走近,淡淡的说了句,“醒了?”
皇帝闻声回头,看到他端着饭食的模样似乎微微怔了下,“你做的?”
纳兰瑾轩点头,目光转向屋内的时候,柔和了几分,“若雪说她饿了。”
皇帝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透过帘子,他仿佛看到了屋里那个郁秀的身影,深遂的凤眸一阵悠远深长。
两人在院中沉静的站了片刻,最后皇帝轻笑,目光转到纳兰瑾轩手中的饭菜上,“正巧,朕也饿了。”
也是昏迷了几天,滴米未进,确实是饿了。
纳兰瑾轩听后,将手中的饭菜放到院中的石桌上,说道,“那我去叫若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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