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柏吞了口口水,下意识的去看富海的脸色。
“什么字。”富海问,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高深莫测,让人辩不出情绪,却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济古斋,就是要救济于世,这些首饰,爷给你收了。”富柏说完这句,甚至不敢去看富海的脸色。
富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垂在身在的手蓦地收紧,上头的青筋一根又一根的突了起来。
“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个字。
富海说完,拂了衣袖便往外走。
“少爷。”富柏连忙抬头,弱弱的叫了他一声。
富海顿住身形,额际的太阳穴一跳一跳,他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情绪,“还有什么事?”
“青南街的海记食府今天早上涌进了一群乞丐闹事,客人们都被吓走了,而且……而且乞丐们点了一桌菜后,赖在食府里不肯走了。”
“你们,就不会哄他们出去吗?”富海转头,目光格外的凌厉。
富柏低了头,小声的说,“这群乞丐少说也有几百人,一时间,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除了这些,我们在蜀郡的店铺,首饰店统统被洗劫一空,粮食店被人开仓放粮,绸缎庄被人放火烧光,食府乞丐闹事,就是钱庄,也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消息,说是富府最近手头吃紧,百姓们存下的银钱可能会挪用,一时间,蜀郡所有百姓纷纷拿着银票前来兑换现银,几十个人还好,几百甚至上千人,钱庄一时间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现银。”
富海闭了闭眼,喉头一动,眼底喋血,他牙梆紧咬,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这些,你刚才怎么不说?”
富柏低了头,心头腹诽,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吗,不过,他可不敢在这时候来拈虎须。
“到底是谁?是谁?”富海脸色铁青,转身抬脚就往富柏身上踢去,怒道,“还不去查,杵在这里作什么!”
那一脚,富海用了五分力,剧痛袭来,富柏脸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只得捂了脚,连连应是,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富海站在院中,铁青着的脸色好半天也没有恢复过来,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青筋暴起,那一片,血色全无。
他仰了头,深沉的眸子一片暗灸凌厉,杀机迸现。
到底是谁?是谁?
而罪魁祸首的某人此刻的脸色也并不好看,因为在早上,连玉命人去查的三年前的事情,已经有了消息。
事无巨细,当所有的片段在纳兰瑾轩的脑海里拼凑出一副副画面的时候,纳兰瑾轩的脸色瞬间铁青,难看到极致。
他想像不出,当时的权若雪会是多么的无助与脆弱,却知道此刻的自己冲到的想要杀人!
当连玉说完,纳兰瑾轩一转身,便在摆在房内的桌椅踢翻,脸上的愤怒强烈。
“三少。”连玉担忧的叫了纳兰瑾轩一声,虽然她也心疼四小姐的遭遇,但到底三少才是她的主子。
半天后,纳兰瑾轩直接爆了句,“给老子去灭了富海。”
连玉抚额,神色淡然的说了句,“三少,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那要……”怎样,两个字在舌尖截住,纳兰瑾轩暴怒的情绪一下子平息下来,他勾了勾唇,露出丝喋血的笑容,“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吩咐下去,明天继续。”
闻言,连玉那句今天一闹富海必定有了防备在纳兰瑾轩笑得格外‘灿烂’的笑容里生生止住。
而暗处,暗卫们听后,直到扑倒。
就为了三少那句拐了本少的人,就别想安生,他们暗卫和银骑卫整整忙活了一个晚上外加一个早晨,跑前跑后的,累得差点吐血,现在还要继续?
而连玉并不知道,纳兰瑾轩已然在心中决定,今天晚上夜探富府,时间越久,他的小娘子安危就越堪忧。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纳兰瑾轩的眼角余光掠过连玉,连玉会意,瞬间隐去身形,他又将歪倒在地的桌椅扶起,这才前去开门。
房门打开,逍遥王挺拔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瞳。
“王爷?”
逍遥王笑了笑,“不让我进来?”
纳兰瑾轩忙侧身让逍遥王进来。
一进来,逍遥王也不啰嗦,直接将来意说明,“贤侄,你可知道当年是谁杀死你父亲的。”
正在关门的纳兰瑾轩手上一顿,眼瞳里掠过一片阴影,随即,他转身,模样疑惑,“我父亲,我父亲不是好好的么?”
他指的是纳兰将军。
逍遥王却微微一叹,他看向纳兰瑾轩,目光慈爱,“本王知道,你这些年来生活的确实不易,有这份防人之心,是好的,但当年本王与太子殿下最是亲厚,你要相信,本王不会害你。”
他说着,抬起的手往纳兰瑾轩的肩头重握了下。
“什么太子殿下?王爷你到底在说什么?”
纳兰瑾轩捂了捂头,眉眼中几分迷茫,几分痛苦,那神情,好似对当年的事情真的一无所知。
逍遥王见状,心头疑惑,又出言试探了几句,但纳兰瑾轩始终一脸茫然,逍遥王不禁在心里头怀疑,莫不是,当年的事,纳兰瑾轩受的刺激太大,失忆了?
同时又想起,太后能留他这么多年,也是因为这个?
若真是这样,逍遥王狐疑的看了仍捂着头苦想的纳兰瑾轩一眼,那样子,怎么也不像是知道太子当年底下的银骑卫的。
他今天本来还想利用纳兰瑾轩将先太子手下的银骑卫据为所有,可惜,纳兰瑾轩竟毫不知情,这步棋,是行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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