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今日大管家常青也不在府,他去了南边的铁矿视察,不然,纳兰瑾轩今天哪怕是死在门口,也恐怕不得富府而入。
不远处,慕容子淳看着富府大门开启又合上,他勾了唇角,这个纳兰瑾轩倒是有些小聪明。
只是,想起刚刚传回来关于暗卫的消息,他不禁有些头痛起来。
消息上说,那几个进入富府偷账本的暗卫,最后尸体却出现在了南边山脚下的乱葬岗上,六个人,无一幸免。
似乎,这富海比想像中要难缠许多,哪怕,前几日,他以太后之名入富府,要求去南边铁矿视察,也未能讨得好去。
不对……
慕容子淳的脸色一变,南山铁矿,暗卫,南山脚下的乱葬岗。
莫非,账本不在富府,在南山!
而纳兰瑾轩这边,一进入富府,在小厮安排人去找大夫的空档,连玉几日前便买通的下人便匆匆的过了来。
“公子,都办好了。”
下人叫徐真,孤身一人,没什么可惧的,唯一有个致命的弱点是好赌,前几日将这个月的工钱的都输了,连玉便趁机以金钱诱惑,一开始,他还不肯。
最后,连玉直接将一万银的大额银票拿到了他的眼前,当时,他双眼就直了,连声说好。
“很好。”
纳兰瑾轩坐直了身子,哪里还有刚才虚弱的模样,连玉行事之时,为免出纰漏,是冒充他的模样。
徐真看了纳兰瑾轩一眼,半犹豫的从怀里要拿不拿的模样。
纳兰瑾轩见状,轻笑了声,从袖口扯出一张一万两银票就递了过去。
徐真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的将银票塞进口袋,就将一直在怀里藏着的账本拿了出来,这几日,他一直假装在书房打扫,终于在今天早上偷到这本账薄,翻看了几页,完全看不懂。
纳兰瑾轩满意的将账本揣进怀里,随后便示意徐真退下。
而随后,大夫也来了,领着大夫来的是一名院子的主事,在富府颇有些地位。
纳兰瑾轩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摆,见大夫要上前为他诊治,他摆了摆手,“不必了,这是本公子的从胎里带来的,求过多少名医,是治不好的了。”
大夫顿时疑惑的朝那门房小厮看去。
主事微微皱眉,只是不等他多想,纳兰瑾轩一边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摆,一边道,“本公子现在无事了,你带本少去看看你家公子珍藏的南珠吧。”
一听到珍藏二字,主事的眼睛似乎闪过一抹亮光,富海确实收藏了几串极珍贵的南珠,这事,一般人并不知晓,而且看这公子模样坦荡,言语间不离自家少爷,想必定是与自家少爷有些关系。
于是,主事的眼珠在纳兰瑾轩的身上溜了一圈后,陪笑着带着纳兰瑾轩去了库房。
也无怪乎这厮如此相信纳兰瑾轩,实在是纳兰瑾轩的表面功夫做得到位,他说话间,句句不离富海,好似真的与他关系匪浅,让人想不相信都难。
进了库房,主事特地将纳兰瑾轩之前提过的富海所珍藏的南珠拿了出来。
总共三串,颗颗浑圆,面上晶莹剔透,大小均一,每串都有三十二粒,上头还透着淡淡的粉色。
果真是极品的南珠。
纳兰瑾轩赞叹的看了一眼,随即,从里头挑了一串出来,“本公子就要这串了。”
“这……”主事的面上有些为难。
纳兰瑾轩也不急,只是挑了眉,淡淡的说了句,“这可是你家公子的意思,回头你去问他?”
似乎听他这么一说,主事也放了心,他想了想,问道,“不知公子是哪家府上的,住在哪里?”
“我与逍遥王世子交好,今日逍遥王大寿,还是世子介绍你们公子给本少认识的。”纳兰瑾轩将南珠放进怀里,打开折扇慢条斯理的扇了起来。
三少说起谎来,可真是信手拈来,面不改色。
主事听他说起世子,瞬间就信了,也没再多问,恭恭敬敬的送了纳兰瑾轩出门,丝毫不知道这货已经坑了他一把。
从富府出来,与慕容子淳会合后,纳兰瑾轩便将手中的账本给了慕容子淳。
慕容子淳打开看了两眼,便知道这并不是太后想要的账本,他当即皱了眉,“三少,你这账本哪儿来的。”
纳兰瑾轩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看向他,“怎么样,本少的本事不错吧。”
“我是问,这账本你怎么得来的。”慕容子淳眉眼一冷,心中却在腹诽,真不知太后为什么会对这样的一个草包如此忌讳。
只是,他却不知道,正是他眼中的这个草包,已经在三两下间,悄无声息的将这个太后精心布置的杀局给破了,而且还让旁人挑不出错来。
毕竟,他是真的偷到了账本,谁让,太后事先只告诉了慕容子淳和慕容拓要偷的是什么账本,而且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他们的掌控了。
“本少进了富府,忽然觉得此事不妥,好在本少之前买通了一个富府的下人,便是他将放在书房里的账本给我偷了来。”纳兰瑾轩说得洋洋得意,可慕容子淳却分明从他的话中听出了那么一丝的贪生怕死。
于是,慕容子淳看向纳兰瑾轩的目光越发的轻蔑起来,但面上却不显山露水。
似乎是见到慕容子淳的神色有丝不对,纳兰瑾轩不禁有些紧张的凑了过来,“怎么,这账本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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