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真相的代价
放下了手中的电话，王志努力摆出一个笑脸：“声望，今天晚上有什么好吃的吗？”
“今晚我试着做了些惠灵顿牛排和核桃馅饼，还有玉米浓汤与蔬菜沙拉。”声望把一个大盘端上了桌子，脱下手上的隔热手套满脸自豪道：“因为时间比较紧所以口味不完美，但是主人你一定要尝尝。大英帝国可不是只有仰望星空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的，我们也有很多美食可供享受！”
“核桃馅饼没听过，惠灵顿牛排我倒是知道。当年看地狱厨房我印象最深就是这道菜了，只是没想到这居然是英国菜。”一边坐上桌子王志一边把餐巾展开：“声望啊，你看我现在的礼仪怎么样？算合格了吗？”
“如果主人你不把餐刀在手里转来转去就很棒了。”把烤箱里的馅饼取出的声望回头看了一眼无奈道。“主人你这转刀动作去马戏团应该很受欢迎，但在餐桌上做就很无礼。”
“坏毛病啊，以前在学校转笔转习惯了，现在拿个东西就条件反射了。”王志等不及声望把馅饼放好就直接动手了：“呜！真是好吃，外酥里嫩。真是美味！我现在算是理解拉姆齐大厨为什么会说惠灵顿牛排做得好去哪个国家都能应聘顶级餐厅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王志声望笑了笑，迟疑着开口道：“主人，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先是吞下了嘴里的牛肉放下了刀叉，王志苦笑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声望并未开口，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好吧，和你相处的时候我都很放松，所以老是忘记你现在已经可以具体感知到我情绪的波动了。”晃了晃脑袋王志尴尬地笑了起来。
“主人，如果有什么不顺心的可以告诉我，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毕竟这是我身为舰娘的使命！”声望毫不质疑地回应让王志有些感动，于是他半开玩笑道：“那如果我要你侍寝呢？”
“这个…这个是不行的，主人你需要自重！”声望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我们的关系不能那么快就进展到这一步的，要先从牵手开始…”
原打算随便找个话题，没想到发现了声望纯情的一面。王志的心情一下好了起来：“好啦，别那么紧张，我不会强迫你侍寝的。”
待到声望安静下来王志一边拿起刀叉开始享用大餐一边头也不抬道：“吃完了和亚子说一声，今天晚上我们和她母亲有事要谈，不参加活动了。”
声望点点头表示知道。果然是什么做什么都很潇洒的女仆，现在她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半分钟前的羞涩了。
“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来到这个世界后你第一次主动提出要见我。”明日奈用手指捏住汤匙在咖啡杯里搅拌着。
王志从盘子里用叉子插起一块泡芙丢进嘴里，装作没有看到声望那不忍直视的表情，自顾自开口道：“我今天见到桐谷直叶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找我的原因吗？”明日奈的声音掺杂了一丝苦涩。
“主人，这位什么桐谷直叶小姐是谁啊？”之前一直低头喝咖啡的声望打破了沉默问道。
因为这次是王志提出见面，所以地点他选在了距离目前住所并不选的咖啡馆。
因为是雨夜，所以店里客人并不多，王志特意订了一个角落靠窗的位置，既能谈些私密的话题又不担心泄密。
看了眼窗外雨中行色匆匆的各式行人，王志一边把有关桐谷直叶的故事尽可能简洁和声望复述了一遍。当然，仅限于自己知道的部分。
“你说得基本正确，或者说，在SAO事件开始前的部分完全正确。”当王志的叙述告一段落，明日奈停下了搅拌咖啡的动作。
王志耐心地等着明日奈的解释，可明日奈却给了一个反问：“你今天看见的桐谷直叶是个什么状态？”
翻出便携包点开便条簿，王志把之前找机会写上的观察结果念了出来：“十分固执，具有很强的攻击性。极难沟通，对于亚丝娜这个名字会有反应----恶性反应。”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很温柔，温柔到会隐瞒她对桐谷和人的情感。毕竟他们是兄妹，兄妹之间是不能有爱情的，起码社会大众无法容忍这一点。”明日奈也从盘里抓起一个泡芙丢进嘴里毫无风度地咀嚼着，那副模样看起来有点咬牙切齿状。
“所以她说的是真的？你想要杀了桐谷和人？”王志摇了摇头，难怪朝田诗乃不愿意谈及此事，作为原本同样暗恋桐谷和人的少女之一，她选择闭口是很正常的。
取下了之前一直佩戴在鼻梁上的眼镜，明日奈双手托腮道：“我没有杀他，他也没有死。巴恩应该关照过你不要去后院吧？”
“是有这么说过，但我以为他只是不喜欢我窥探他和诗乃的卧室，我没想到不让我去的原因居然是他在后院藏了个美女。”
“和巴恩没关系，是我拜托诗乃照顾她的，毕竟直叶只有在道场的时候情绪最稳定。”灰色的瞳孔注视着王志，明日奈悄声道：“直叶现在每天要靠大量的精神安定类药物来维持，否则她会把任何一个人当成是来刺杀桐谷和人的刺客对他拔刀相向。”
王志的表情有些五味杂陈：“她疯了？”
“我在幻想乡的时候就请八意永琳看过了。身体上的伤早就痊愈，但是她已经封闭了自己的内心，药物和辅助治疗都失败了。”在兜里翻了翻明日奈取出一个纸盒：“抽烟吗？”
王志摇摇头：“我上辈子是肺癌死的，所以我发过誓今生不碰香烟，劝你最好也被碰。”
见王志拒绝明日奈也不坚持，自顾自叼了一根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我是和妹红学的，有时抽烟可以缓解内心的一些情绪。毕竟。。。”她顿了顿道：“我可以依靠的人还没回来。”
因为明日奈说话声太小，王志竖起耳朵。“对不起我没听清，你能复述一遍吗？”
“我说，毕竟我是守护者，已经不是凡人了。不会得肺癌。”微笑了一下，明日奈吐出一个烟圈：“你其实想问的不是直叶的近况，而是我和桐谷和人之间的关系吧。”
见到王志点头明日奈把香烟叼在嘴边。“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要证明你有资格聆听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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