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地方自然不会舒服,所以看起来要比之前苍老许多。
李达恺一看见陈冲,那个恨就像泉涌似的在胸膛里咕噜咕噜响,但还是忍着坐了下来。
他倒想看看这个逆子想说什么,看什么样的笑话。
“真是不容易,能劳驾你过来,陈大秘书!”李达恺言语带刺。
“你要比我幸运,至少在坐牢的时候还有人来看你。”陈冲淡淡的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李达恺当然知道那时候陈冲坐牢的事,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坐牢。
但是他没有多过问。
现在被陈冲这样一说,就有点恼羞成怒。
“我想说的话,在这之前就说过了。现在想说的便是,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你这个不孝子!”李达恺给气得,要不是旁边站着狱警,他就直接朝陈冲冲过去了。
“我要是不孝,你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你心中有数。在这里好好反省,出去后年纪应该也老了,到时候我一样可以给你养老送终。”陈冲的表情淡淡的。
“谁要你养老送终!你把我儿子弄到牢里,又把我弄到牢里,你长本事啊!”李达恺愤怒地站起身。
而陈冲已不想多说,站起身离开。
“你个逆子!啊!你们看啊,儿子把老子送进监狱!你这是大义灭亲啊?你就是个畜生!”李达恺在狂喊着,然后被狱警强行关押起来,免得他继续发疯。
下午的时候,冷姝早早回来了,和冷母在桌子上摘菜,冷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可以看得出来两老心情不错,特别是冷姝她妈,一副不虚此行的模样,看得冷姝嘴角直抖。
摘个菜都在哼着小曲儿。
“你能别哼了么?”冷姝忍不下去了,对她妈说。
“关你什么事?嘴长我脸上,我高兴。”冷母还很任性。
冷姝刚想接着说什么,门铃响起,她便气呼呼地扔了手上的菜,去开门了。
门一开,就见陈冲站在外面。
冷姝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把门关上,反正她爸妈又没有看见外面的人,到时候就说走错门的。
但是她的速度永远都慢陈冲一步,力气又没有他大,所以推搡之下,陈冲进来了。
“呀!小冲来啦!快坐快坐。刚才小殊正在念叨你呢!”冷母开心,脸上都能笑出花来。
冷姝一个错愕的眼神看过去,我什么时候念叨他了?
而且陈冲不是走了么?怎么又来了?
“阿姨,叔叔。”陈冲称呼两老。然后视线落在那挑拣的菜上说,“阿姨和叔叔难得来,不如我带着你们出去吃。”
两老还没有开口,冷姝立刻出声:“等一下!陈冲,你刚回来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吧?”
“我没事可忙。”陈冲轻松地就应付了冷姝。
然后将手上的盒装东西递给冷父:“我上次在一家玉器店看到的,觉得你会喜欢。”
他不是特意要送礼物,他只给客户送过礼物,也知道什么是投其所好。
只是如果对两老都同时送上礼物,只会显得太突兀,也会让他们尴尬。
这种事不急在一时。
冷父打开包装盒,看到里面一颗颗的棋子都是上好的羊脂玉,顿时惊艳不已,摸在手心都是润滑的。
他确实是一见钟情了,只是想着价格肯定不菲,便有点忧心:“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啊!”
“叔叔不用担心,那家店的老板我认识,给了我内部价,并不贵。”陈冲说。
“那……那我就收下了。”
冷姝就看着她爸乐呵呵地小心翼翼地将象棋收好。
这男人倒是挺会收买人心的。就算她爸妈的心已经向着他。这样一来,冷姝感觉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再去看她妈,冷母直接忽视女儿脸上的委屈无辜。
华筝在知道冷姝的爸妈来了,她硬要去看看——
“詹太太,你给我安分点啊!别忘了,你怀着孩子呢!等你孩子生完了,我带你去乡下看他们,如何?”冷姝在电话里朝天叹气。
就没有一个省心的,这两天陈冲都陪着她爸妈,不是出门游览,就是在家下象棋,冷姝就觉得自己特别多余。
不过她爸妈来得真不是时候,正赶上公司要出版,得加班。
其实要不是陈冲,她都没有时间陪他们。
“我只是怀孕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第一,既不是头胎,我和孩子又很健康;第二,三个月已经过去了。我待在家里都快要闷坏了。”华筝抱怨。
“詹艋琛知道么?”冷姝比较在意这个。
不要到时候迁怒于她才好。
“他在书房。”华筝摸摸鼻子说。
“他在,你还要来?”冷姝惊讶。
“我就去你家看看阿姨和叔叔嘛!看了就回来的。又不是要住在你那里。”
“那行。詹艋琛同意的话,你就来,我今天提前回去。”冷姝只好说。
“那好!等我电话!”
华筝电话挂断后,走到书房门口。
先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然而什么都没有听到。
于是曲起手指在门上叩响,然后推开门,把脑袋抻进去。
詹艋琛看到她,冷硬的眼神微暖:“过来。”
华筝走过去,詹艋琛推开面前的电脑文件,一手就搂过她的腰往腿上压。
“你的腿!”华筝可没有忘记詹艋琛那还未痊愈的腿。
“在另一边。”詹艋琛说。
“詹艋琛,我想去冷姝家。”华筝捏着他平整的袖口,说。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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