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艋琛走进衣帽间的时候,华筝正坐在地上用剪刀划着白色衬衫,刺啦刺啦地响。
旁边已有好几件衬衫给废了。
华筝心疼死了,所以‘哭’地伤心,眼泪一滴一滴地坠。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穿白衬衫么?”华筝问。
詹艋琛沉默,深邃的双眸凝视她。
“我知道我又为何剪碎它么?白色是世上最纯洁干净的颜色。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这颜色,都没有变过。就算我的心千疮百孔,都没有想过摈弃它。可是现在,穿着它像讽刺……我被那些畜生给糟蹋了!!”华筝咬着唇,眼泪克制不住地犹如泉涌。
詹艋琛上前将她手里的剪刀拿下,抬起她的脸,正视。
“恨我么?”
华筝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有资格恨么?我敢恨么?我只会恨我自己无用。詹艋琛,我已是不干净的人,你现在赶我走,我只有心存感激。”
“放心,等我找到那几个人,我会好好招待他们。”
华筝心头一跳,天啊!你做什么事后诸葛啊!早点干嘛去了?要是那几个人被找着,我的戏,我的谎言很可能导致被摧残的最佳导火索啊!!
但表面:“找着了又有什么用?我失去的你能帮我找回来么?詹艋琛,你真的是好薄情……”
华筝挥开他的手,站起身,离开衣帽间。
然后站在沙发边,背对着出来的詹艋琛说:“既然是薄情,两人之间就不需要表里不一地接触了。”
“其实,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很糟糕?”詹艋琛说。
“詹艋琛!你何必这样羞辱我!你要是不相信,就去问你心爱女人的妹妹,她让那些土匪对我做了什么!”华筝声嘶力竭,哭着。
然后跑进浴室,关上门,身体抵在门板上。
事实上早就心神不宁了。刚才詹艋琛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他不相信?难道自己声泪俱下,声情并茂的演技还有破绽?
华筝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的演技超级完美,那些被剪碎的多么真实的白衬衫。特别是这眼泪,整个人都显得楚楚可怜。
而且,如果詹艋琛去调查,发现是总编救了自己,会不会让詹艋琛心里不痛快?虽然人家救的是他的妻子。
华筝想想,脊背上就能溢出冷汗。
“开门。”
隔着浴室门板,外面詹艋琛得声音异常低沉。至少听在华筝耳朵里便是如此感觉。
“求你让我一个人呆着,我想静一静。”华筝继续哽咽。
“是准备洗澡?”詹艋琛问。
“是。”
“开门,或者我直接让人拆了这门。”詹艋琛平静无波,内藏汹涌地威胁。
华筝一凛,搞什么鬼?让我静一静都不行??
不敢怠慢下,华筝开了门,凄楚地看着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当然是怕你想不开。”詹艋琛说。
华筝低着头,说:“我不会想不开,我还有在乎的亲人,我不会让他们伤心难过……”怕我想不开?你怎么不说怕我被那些绑匪弄死赶紧去救我啊?
“是么?你挺孝顺。不过,我觉得还是检查下比较好。”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都没想到詹艋琛会来这么一招。
对了,难怪刚才詹艋琛问她是不是洗澡。早知如此,她该回他已经在外面洗过了。
华筝崩溃:“我……我是被逼的!”
“你确实有几分小聪明。我看到你在衣帽间的时候真被你的演技愣住了。演得挺好的。”
华筝最害怕詹艋琛夸她了,那只会让人脊梁骨透着心的凉。
但是,她不能自认有错,否则詹艋琛不会放过她。
“这件事能怪我么?我差点就被那几个人给糟蹋了。难道你希望我被人糟蹋么?你都不知道我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华筝眼泪汪汪。
“你怎么逃脱的?”
“当然是用计了。幸好那个地方他们自己都不熟,我才躲过一劫。詹艋琛,我好歹是你妻子啊,你都见死不救么?”
“荆淑棉是我大哥的妻子,再者还有另一层关系在里面,再怎么对付也不能杀了她。”
“所以我就活该倒霉么?”华筝气愤。
“这件事我自由分寸。眼下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要演这一出戏?”詹艋琛声调一变。
华筝的身体往后一缩,皱眉:“因为我……我气你不救我,所以还不如让你以为我那个呢。”当然不是这个原因,她是想詹艋琛立刻和她离婚,让她滚蛋。
就算不是马上,一个被糟蹋的身子他怎么还会有胃口。
“即使你真被人糟蹋了,我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詹艋琛温淡一笑。
“詹艋琛,如果我真被人那个,你会怎么做?”华筝就非常好奇。
所谓的‘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又是个什么程度?
受伤害的是她,不是么?
詹艋琛看着她,华筝也没有移开视线,四目紧锁着。
过了许久,詹艋琛退开前倾的身体:“给自己身上弄干净。别再让我看到这幅样子。”说完,他就出了浴室。
听那动静,是离开了房间了。
华筝咕哝:“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就走了?”
华筝从浴池台上下来,将裤子穿好。
真是白白浪费了她的眼泪,她投入的那种‘悲凉’。
没有骗过詹艋琛那双鹰锐般的双眸,那就注定还要过从前的日子。
发生了这种事,华筝还只能憋着气,詹艋琛明摆着不会拿荆淑棉怎样,所以她才会有恃无恐,一次又一次地对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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