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那样舒坦,闲云野鹤,过的自在。”
君墨的笑慢慢凝固。
傅云锦摇了摇头:“别提了,这自在,还不是短暂的,宫里那位要是知道我回来了,定然是要将皇城都翻了。”
“就那么怕她?”
君墨不解,又不是老虎,会吃人。
“司天监百年来就出这么一位天才,整个大夏国运所在,在宫中无法无天,司天监那群老匹夫,整日里供着她,她说要我去冲喜,我便得去冲喜。”傅云锦摇了摇头,一副惹不起的样子。
明明小的时候,那女人不是那般,甚至还有些温柔。
怎么大了,完全是个凶悍模样。
君墨嗤笑,一副同情的神色:“帝王素来依仗司天监,她又是本朝最年轻的一个国师,被整个司天监捧在手心里,你若真的敢欺负她,那么离死大概不远了。”
“谁欺负她。”
傅云锦叹了口气,不谈这个严肃的问题,他得保命要紧。
所以才龟缩在这地儿,换一身女装也好。
起码不会立刻被人追踪道。
……
督公府,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眼含温柔,她照着镜子,拿起梳子一下下梳着。
却是心不在焉。
脑子里全都是之前池畔那一幕幕,想起君墨说得那句话。
今夜留门。
她留个鬼。
“姑娘,再梳下去,头发得掉光了,到时候成个秃子,可就好笑了。”以东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是要做什么。
云初夏抬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懂什么?”
“奴婢是不懂,但是宫里之前一起住的一位姐姐,因为见了从前长广王,便害了相思,那模样跟姑娘没什么两样,一个人对着镜子傻呵呵地笑。”
以东不怕死地揭穿。
云初夏一蹙眉,摸了摸僵了的脸颊,哪有那么明显!
“姑娘莫要瞪我,奴婢只是想不明白,您心喜的是不是王爷?”
以东蹙着眉头,实在不知道自家姑娘什么心思。
云初夏抿唇:“小孩子少打听,什么相思,什么心喜,你姑娘我在思考,明儿怎么帮三哥赢回面子!”
她愤愤,趴在那儿,满脸幽怨。
“你先下去休息吧,对了,院子里栽种的那些花和药草,都得监督好了。”
云初夏又吩咐了几句。
以东欠了欠身,笑着道:“好~”
以东满脸无奈,跟着将门关了起来。
而此时,脸上依旧烫得很,女人趴在那儿,嘴里喃喃着:“莫不是中毒了?”
她起身,想要替自己扎上几针。
就在此时,窗户外一阵清风吹过,男人熟门熟路,翻身从窗子那儿进来了。
“怎么,夏夏这是要虐自己?”
“走开。”
云初夏手下一顿,口嫌体正,她放下针,乖巧的站在那儿,自然知道男人上门是要做什么。
两人就那么站着。
显然都有些局促。
云初夏率先上前,将君墨逼迫到了墙角,伸手,壁咚在那儿:“怎么,王爷这会儿是怂了?”
她挑起他的下巴,极尽妖娆,胆子大得很。
男人吞咽了一下。
“不怂,一会儿夏夏可别求饶!”
君墨霸道的很,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云初夏身子抖得厉害,慌忙抓住了他的肩膀,她幽怨的很:“温柔些!”
“放心,不疼的。”
君墨诱哄着。
将女人放在床榻之上。
屋内烛火那般静谧,火烛跳动,火星子交替在了一块儿,隔着轻纱能看清楚那两抹身影。
“可以吗?”
“嗯。”
某人淡淡地哼了一声。
月夜迷人,伴随着床微微颤动的声音,惊扰了一树的飞鸟,花儿落了一地,入尘土之间,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打湿那些落花。
云初夏后悔极了,她发誓三个时辰之前就该阻止男人进门,以至于这会儿快要散架了,她恶狠狠地咬牙,连看都懒得看身侧男人一眼。
这个臭男人!
骗她说一点儿都不疼。
完全是胡诌的!
“怎么,夏夏这模样,是饿了?”君墨一副满足的神色,他靠在那儿,心里美滋滋的,让他惊喜的是,女人那般生涩的表现,以及故作大胆的做派。
他的手,死死搂住怀里的人儿,不肯撒开。
“滚开!”云初夏暴躁的很,要不是这会儿动弹不得,她早就一巴掌招呼过去了,“君墨。”
“嗯?”
男人扬起的尾音,格外好听,在那儿细细聆听自家女人的教诲。
微微日光照映在云初夏的脸上,倒是红润了不少。
看着越发诱人。
“做我的男人,一心只能在我身上,如若被我发现,你敢背叛我。”云初夏笑得阴冷,她咬牙,“后果嘛,是你承受不起的。”
男人转过身来,从身后抱着她,柔声道:“你就这样不信我?亦或者不相信你自己的眼光?”
云初夏一怔。
被那温暖的怀抱包裹住。
她一愣:“哼。”
她傲娇的一哼,要他牢牢记住今夜的话,她保证说到做到。
云初夏一抬脚,啪地一下,将男人踹了下去:“快起来,再晚点,三哥上府跟你打个照面,那就完了!”
君墨一愣,疼得很。
他委屈巴巴地开口:“可我受伤了!”
那副模样,完全是个小可怜,没想到男人一瞬间变了个模样,倒是让云初夏猝不及防。
昨夜过后,觉着君墨越发像是换了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哪里伤了?”云初夏蹙眉,上前去。
男人解下衣裳,露出肩膀来:“这里……被猫抓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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