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做了。
朱玄光想不明白,但在边境线上与楚朝欢告别时,看到她盈盈含笑的脸,他似乎有点明白了,但又不是很明白。
楚朝欢道,“不是送我回国吗?”
朱玄光道,“不是,皇上说了,安全送你出了北燕边境即可。”
楚朝欢笑道,“还知道关心我呢。”
朱玄光额头一抽,心想,皇上到底在想什么,他可不知道,他拱手说道,“那么,就与楚公主在这里分开吧。”
楚朝欢转身,笑着走了。
本来楚朝欢在向燕迟告别的时候,想到他跟赵怀雁一起合谋杀了秦双,她就有点恼,但现在,知道燕迟还是关心她的,她就很高兴。
不管燕迟对别人如何,对秦双如何,至少,他对她,不会真的狠心。
几个大内侍卫见公主走了,冲朱玄光抱拳作了一个揖,赶紧追上。
朱玄光看着楚朝欢欢快的背影,大概明白燕迟是什么意思了,让楚朝欢知道,他燕国对她楚国,还是念着情义的。
朱玄光一路目送着楚朝欢的背影离开,直到看不见了,他才转身回去,向燕迟复命。
天星和薄江离开秦祉的太子府后,一路往薄府走。
因为天色已晚,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十里长街上除了狗吠声和打梆声外,就是呼啸的北风以及头顶像雪花似的飘浮着的泽气。
有一些高门大户门前的大红灯笼在散发着微光,隐约照亮前路。
薄江十指扣着天星的手,与她并肩,走在街头。
季子原本是跟天星一声去了薄府的,但在薄江带上天星去太子府的时候,天星让季子先回了天星酒楼。
是以,季子没有跟在她身边,此刻,只就有她跟薄江二人。
天星蹙眉道,“没有见到皇上。”
薄江道,“因为赵帝的身份比较敏感,以你我二人现在的身份和立场,没办法在太子面前突兀地提她,这样会让太子起疑心,不过,你也不用过度忧虑,我有一计,觉得一定可行。”
天星抬眉问他,“什么计?”
薄江道,“我们成亲。”
天星瞪眼,“你就只知道这个!”
她有点生气,要扯开自己的手,不让他握了。
薄江捏紧,不让她挣脱,另一手赶紧去掳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轻哄,“这个时候成亲,我还担心皇上和太子不批示呢,毕竟公主刚刚丧命,我这个秦国大将却在这个时候娶妻子,办酒席,有点大逆不道,但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请到赵帝的方法。”
“只要赵帝来薄府吃喜酒了,你就不愁问不到她情况了,当然,如果赵帝被太子看管的严,不让她出来,那也没关系,你可以在拜堂结束后,去探太子府,你既然能做驻秦国金谍网的首领,武功定然不弱,探太子府,应该没问题。”
天星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挺不错,但是如同你所说,九公主刚去世呢,你能娶妻吗?”
薄江道,“秦国的法律并没有说,一国公主死后,全国同丧,不许纳采娶妻。”
天星道,“还是不要跟秦帝和秦太子说了,你自己操办了。”
薄江笑着睇她一眼,薄唇压下去,偷吻着她的耳朵,“这么迫不及待?”
天星翻白眼,伸手推他,“我要回去了。”
薄江一愣,抱住她,“晚上陪我。”
天星道,“不行,我晚上还有事。”
薄江皱眉,“什么事?”
天星道,“给人解毒。”
薄江愣住,又斜斜眯起了那一双浸过战争而显得极为锐利的凤眼,“解毒?给谁解毒?你还会解毒?”
天星道,“我不会解毒,但皇上这趟来就是为这事,我不能不帮她分忧,至于解毒的对象,你应该知道,是燕国的八公主,燕广宁。”
燕广宁带花雕和楼危来秦国的事情,薄江不大知道。
因为她三人是直接去太子府的,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走了,然后就出事了。
还是秘密出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听天星这么一说,再这么一思前想后,似乎就明白了,“原来是因为燕国八公主先出了事,所以我秦国的九公主才会跟着出事,公主的死,果然是燕帝的手笔。”
天星道,“管他是谁的手笔,都是秦祉算计人在前,他若不算计人,哪有这么多事。”
薄江问,“燕国八公主中的什么毒?”
天星道,“傀儡散。”
薄江大惊,眉头微微挑起,对于秦皇室的十毒,他是有所耳闻,但哪怕他手掌虎符,掌千军万马,也不敢向皇上和太子打探这十毒的事情。
好在,他是秦国大将,肩担护国重任,所以,这十种毒,他都各有一颗解药,是皇上亲赐的,是为了防止他意外之下中毒。
薄江手里有解药,却不说,因为解药就只有一颗,非常的珍贵,外界都传十毒没有解药,但怎么可能呢,但凡是毒,就一定有解药。
而又正因为这样的谣传,他手上的解药就更显得市而无价了。
有钱也买不到。
薄江扣住天星的手,对她道,“你不会解毒,回去了也没用啊,还是晚上陪我吧。”
天星怒声,“不行。”
薄江冷哼,甩开她的手,“本来我想说,我有解药的。”
天星当下就石化了,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猛地抱住他,“当真?”
薄江看着她变脸比翻书还快,啧了一声,心想,又来这一招,他若说当真,她肯定会不遗余力地缠上来,磨得他拿出解药不可,等拿到解药,她又会拍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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