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里七娘也满了七岁,吕文则与沈令嘉为七娘选定了“柔仪”二字作为她的封号,她的生母穆氏虽只是个朝鲜贡女,这么多年来却一直忠心耿耿地侍奉皇帝,也并没有半分对沈令嘉和吕文则的不敬之处,因此她们也乐得为这个孩子操办一场盛大的生辰宴,以使她们母女二人都增光。
扶余和朝鲜的确都是对国朝忠心耿耿的附属国,他们今年不仅对国.朝输送了许多的粮食以及军士,更公然放出了话来,说只要国朝还在一天,他们就对国.朝忠心耿耿,像西戎野人那种地方,不论武力再怎么强大,他们这些深受宗主国文明熏陶的附属国都是决不会奉他们为主的。
吕文则自然对这番言论极为满意,她索性更加施恩,不仅赐了许多金银珠宝与扶余、朝鲜二国的国主,更将他们的许多大臣,包括留在原籍的扶余、朝鲜二国嫔妃的父兄,都赐了一些虚爵,上至大夫,下至郎中不等。
承平十九年七月二十七,凤小琬进宫来报:“娘娘,不好了,太夫人病重了。”
殷氏二十出头的时候生了沈令嘉,如今沈令嘉也已经满了三十岁,她一个五十多岁快六十岁的老妇人,的确是快活到了生命的尽头。
沈令嘉惊慌失措道:“怎么这就病重了?不是原先说不过是风寒罢了吗?”殷氏平日里身子骨也颇为健壮,偶尔一病罢了,谁能料到竟然沉疴至此?
凤小琬发愁道:“原也不过是轻轻地病了一场罢了,每年时气交替的时候都有的事儿,谁知道今年过了秋天竟就风寒侵体,渐渐站不起来了。才过了中元,渐渐就开始头晕目眩,请了长春局的好郎中来家看,也只说是年纪大了治不得。我们原请了太医,不曾想太医手里也实在没有办法。因此咱们只能请娘娘看看能不能从宫里面那顶尖的几个人里拨出一个来了。”
沈令嘉听得这话,呆呆地坐在堂上哭了一场,又道:“我叫陈院判替你们去看一看,他的医术一贯是最好的,我用着向来放心。”便打发人去太医院,叫陈光今日晚间出得宫去替殷氏看一看。
凤小琬也松了口气,又叹息道:“阿家病得不是时候,如今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熬一熬,再过几年夫君做了翰林学士,再替她请一轴诰命,多么有福气呢?”如今殷氏的诰命总是因为女儿封妃而得来的,听着就不如儿子做官而请来的诰命那么理直气壮。
沈令嘉倒并不在乎诰命是谁请过来的这种小事,而是问道:“大哥如今才三十五岁,就要做到翰林学士了吗?”
凤小琬也与有荣焉地答道:“郎君一贯是最能干的,当年翰林院上下帮着皇爷写立太子的诏书,只有他字字句句都说到了皇爷的心坎儿上。这几年他又屡建功勋,也做到了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讲学士,身上还兼着一个少卿的虚衔,再熬一熬年资,差一步就是翰林学士,也算得上不辜负娘娘的期望了。”
沈令嘉疑惑道:“可是再怎么说他今年也不过才刚刚三十五岁,能做得到从五品已经算是了不得了,如何又能做得了翰林学士?——国朝立国百余年来从没有过这么年轻的翰林学士呢。”
小琬答道:“这不是慎贵妃娘娘将要重新修订各部经典,在各地立石经了么?这等惠泽天下学子的活,郎君也被选上了,这将来自然是要加官进爵的了。”
沈令嘉心下生疑:这几年吕文则慢慢地与她渐行渐远了,在这种时候,吕文则要将这么一个肥差交给沈令仪,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说她又有什么事要自己来办的吗?她不敢确定,只是先跟自己的嫂子说道:“阿嫂先回去吧,过几日我再与你们说这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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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去上班了,我可以在家偷偷打字了,这一发是补上周六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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