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她在小初一身上明显没什么定力，我看得出来。”
慕言觉得“定力”两个字从许诺嘴里说出来怎么有股子歪了的感觉。她本意是想说许惊蛰性格稳重，应该不会为这样的事分心，但许诺这意思就……她应该还没到揣测女儿这么不靠谱的地步吧？
慕言发现自己果然有点不对劲，在意得实在有些过了头。
“总监早，学姐早。”两人刚走出电梯，刚好遇到从另一侧出来的顾卿。
慕言点了点头，打过招呼。许诺和顾卿比较熟，加上心情好回应得都特别热烈。
“顾卿早上好啊。”
“学姐今天心情很好嘛！”顾卿见她上挑的眼尾都笑弯了，直觉她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哈哈哈，还好啦。我女儿今天去上学了。”
女儿去上学需要那么高兴？
顾卿听她说得没头没脑的也不在意，很自然地走在她身侧搭话。“对哦，今天九月一号了。学姐的女儿我还没见过呢，肯定和学姐一样很漂亮吧？”
“哪里哪里。”许诺最喜欢听别人夸许惊蛰，一点儿也不谦虚地道：“比我漂亮。”
慕言在旁边听得一阵无语，又觉得顾卿能让许诺说出这么不着调言论也算是交情匪浅了——毕竟是曾让她吃过醋的女人。
她这样一想，又觉得有点不太对，再用余光打量了一下两人，陡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之前她没往这方面想，此刻再一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这顾卿基本上毫不掩饰，那热烈的目光和亲近的姿态和许诺对着她的时候如出一辙。
顾卿喜欢诺诺。
慕言很快得出了结论。
“那慕姐，我先去办公室啦，中午去找你。”
“总监，我也先走了。”
就这一晃神的时间，三人已经走出了不少距离。
“哦，好的。”
慕言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情一时颇为复杂。
她昨天才和许诺有了那样的谈话，并且还烦恼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发现对方正在被其他人暗恋着。
顾卿在慕言看来是位条件相当不错的女性，并且似乎也很得许诺的青睐。虽然曾经吃过顾卿的醋，但她觉得那只是朋友意义上的吃醋。如果在此之前就知道顾卿对诺诺是这种感情，想必自己也不会……不会吗？
她有些不确定。
顾卿喜欢诺诺这件事，诺诺知道吗？她是怎么想的？知道还和她这样亲近？是可以接受她吗？那为什么还要同意自己之前想的那个办法呢？自己是不是退出比较好？
如果真的出现了这样一个能够爱她的人，对诺诺来说才比较幸福吧？
慕言心中百转千回，又觉得这很有些庸人自扰。
诺诺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她自己一定是明白的。自己要做的事不就只有支持她吗？
可说实话，除了某些方面确实让慕言觉得烦恼以外，她其实很期待可以和许诺、许惊蛰一起生活。所以，一旦想到许诺如果有其他喜欢的人，会与其他人在一起，她的内心又稍微生出几分煎熬的感觉。
这样矛盾又自私的想法很让慕言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也只好顺其自然。
只是，她再一次坚定了信念；不论诺诺最后的决定是什么，自己一定要支持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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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外的话晚点还有一章。
慕姐脑子里跑起火车来也是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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