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为什么不?”
“没劲呗。再一想又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名悦笑了笑,突然想要伸手去拿酒。唐语欹意识到她的动作,把酒杯拿开了。名悦扑了一个空,错愕。
“你可别喝这个,会有人向我拼命的。”唐语欹轻描淡写地说。
名悦四下看了看,发现马关腾正坐在不远的一张桌子,她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巧合。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要不要换一个地方?”
“这里挺不错啊,你有更好的去处?”唐语欹喝完了一杯,又倒了一杯,有几分醉了的样子。
“你觉得?”名悦说起话来有几分傲气地样子。这边的酒吧有几个她是不熟悉的?
唐语欹也笑笑,但是只是坐着不动,依旧喝着她的酒。“你不知道你的男人是无所不能吗?”名悦一愣,淡淡地一笑,不过总是觉得她的话中透着一点点哀伤,说不上很多,但是总是有。令她不解。
“陪我坐一下吧,以后,也许就没有什么机会了。”唐语欹招了招手,给她叫了一杯果汁。名悦也没有多想什么,只不过觉得她一个人喝果汁,多没有意思啊,搞得她像一个小家碧玉似的。她拎过来杯子,径自地给自己倒酒。
唐语欹抬眼看她,她笑了笑说:“就一点点。”还专门做了一个手势,一下子酒杯就落到了她的手里,她呷了几口,不常喝酒的她对于这种高浓度的酒,确实没有什么辙,一小杯还没有喝完,脸色已经红红的了,鲜艳的唇色,格外的迷人。
唐语欹有些后悔没有拦住她了,她根本没有料到名悦的酒品这么差,毕竟她以前在这些地方混得那么好。她晃了晃酒杯,这个世界真坑爹,她给自己又灌了一杯,微微地有些醉意。她喝着的时候,名悦也趁机倒了一杯,想都没有想,一饮而尽。在唐语欹面前,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点儿顾忌也没有了。
有人过来请她们去跳舞,那个人的脸在名悦的眼前晃了晃,看不大清楚。她们都没有理会。唐语欹突然抱着酒瓶子,说:“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名悦清晰地听到她这样说,她还是清醒着的,没有完全醉。什么余地?她想问,听着有些别扭。
“我想证明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无坚不摧,用了最后的王牌,结果证明……”唐语欹笑嘻嘻地咕哝着。
名悦看着她,发现她的眼中竟然有些流光,亮亮的,一闪而逝。酒吧里的音乐似乎停了,而,一切都静默了。
“不是,对不对?”名悦接着她的话说。没有人是无坚不摧的,她以为自己曾经是呢,可是后来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愚蠢。
“不是。”唐语欹也静了下来,看名悦的眼神变得哀伤起来。当然不是,他有个致命的弱点。
“丫的,都是狗屁。”名悦的语气微微漂浮着,她也哀伤,有些撒酒疯的样子。她想起了从前,除了从前还是从前,这让她的脑子开始混乱起来,似乎到处都流着母亲鲜红的血液,汩汩而出……
母亲不坚强,她更不坚强。她招手又叫了一瓶红酒。
“你找死啊!”唐语欹吼她,“你忘了……”
“怕什么?”名悦回她。死不了,她,已经,试过了。
“嫂子。”
马关腾也终于看不下去,走过来了,“老大不让你喝酒。”
“哦。”名悦应着,“已经喝了。”
“刚刚怎么没见你过来阻止?”唐语欹也插进来说,她本来是准备旁观的,可是,忍不住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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