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慕北哼了一声,"闹剧吧。准新郎不是明天八点的班机?"
名悦心中发冷,他怎么知道的?他见的人,是林回胜,她敢肯定,而且她去梧苒中学的事,他也都知道了,怪不得这么阴戾。
"我和他是,碰巧。"她下意识地说。只是觉得应该这样说。
慕北叹气,不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回胜是在报复他,他也知道李施这个砝码,很好用,这才是名悦的死穴,这只是一个开始,他会变本加厉。回胜已经不是当初,竟然敢威胁他这个堂哥了。
"过不了几个月,我要你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就像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把她抢走一样。"
慕北承认,林回胜的话有些震慑力,让他有些害怕,但是,他等着他的报复,他溺爱这个堂弟,也习惯了,除了名悦,他什么都可以给他,但是那却又都不是他想要的,所以就这样僵着,就这样恨着吧。
"你们,说了什么?"名悦见气氛不对,于是问。她现在对他的态度,,真是好。换了平时,她理都不会理他。
慕北听了,扬了扬嘴角:"他问,我和你……有什么目的。"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这是他编的,林回胜以前问过了,不会再问了。可是别人都问了,她这个当事人,却从来不问。他的心里堵得慌,她不问,是不在乎吗?
"你怎么说?"她顿了好久,才问,她心中也疑惑了很长时间了,他,真的是为了报复她?
"你猜?"他瞟了她一眼,突然吐出了一句很狗血的话。
名悦无语了。他刚刚还一副冰库脸,现在,也太可爱了吧。她真想打爆他的头,"我猜……你就是欠揍。我要休息了。"和他周旋什么?真没劲。他现在智商都不知道零点几,真真侮辱了她聪明的脑子。
"这么早啊。"他随口说道,看了看钟,又改口,"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名悦汗,三点半了,真的很早,是太早了。思维逻辑,不一样。
"你不是要走?"她想停止这变态的谈话,他今晚的话,真让人,不可思议。
慕北笑了笑,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说:"我改变主意了。你态度这么好,我决定不走了。"
名悦表示想喷血,变脸不是这样变的,她的态度很好吗?况且,怎么可以无耻。
他见她的表情,心情大好,更想逗一下她了,他一向是想想到做到的人,一下子人差不多已经黏在了她的的身上。
"别闹,再闹就出去。"名悦实在受不了他喷在她肩头的那股气息。这男人,分明是在勾引她,裸地勾引。
"你不想听为什么了?"他无辜地说。
名悦才想起刚刚的问题还没完,低骂:"你不说,我怎么听!"
慕北又露出了他刚刚那妖孽般的笑,名悦觉得毛骨悚然,"我不出手,你为了你姐,一定会嫁给别人,那我怎么办?"
"……"名悦沉默。靠,不带这么暧昧的,他们几时认识的啊,当时他不是恨不得一车撞死她吗?他这是在表示什么吗?她不会以为他喜欢上她跟看风景一样,刷地看见几次,就喜欢上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知道吗?"他的手耍赖的挨到了她的胸前,又补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本正经。
名悦哼了一声,没有开口。
他在她的耳边低语:"我们很久以前见过,只是你忘记了。"名悦的脸色有些变,她以前问过他这个问题,可是他否认了,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表姐什么也没跟你说?"他见她的神情,问道。
名悦飞快地想了一下,想起在天漓,表姐曾经悄悄塞给她几封信,她一直没来得及看呢。"说什么?"她装傻地笑笑。
"没什么。"慕北有些失望的样子,又说:"我们明天出去玩一天,怎么样?"他压根把要出国的事忘记了,也许不是忘记,是推迟。
"不去。"名悦果断拒绝,"你还是出国吧。"他们有什么好去玩的。他们的关系有几天是缓和的啊。
"这事不急,明天还有我那宝贝堂弟婚礼要参加呢。"慕北说。
"你不是说不去。"名悦白眼。他还说什么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不能半途而废。敢情,都是屁话。
"我可没说不去。"他一副有礼的样子。
名悦语塞了。想了一会儿,确实,他没说,他只是误导她了。
"男主角都不去了,你去搅和什么劲?"
"看一下热闹不行啊?"慕北撇撇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名悦听了直骂他"缺德。"这种事,林培德还不得气死,不过气死活该,她心里觉得好受,可是他乐呵个什么劲啊!那可是他亲大伯,血缘关系摆在那里。
"你不缺德?一天到晚把老公往外赶。"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嘴里突然冒出一句。
"乱说什么?我才是受害者。"名悦恶狠狠地说。
慕北沉默了一分钟,忽而哀怨地笑了一下:"我怎么害你了?"
名悦愣了愣。这家伙,好像他委屈似的。她非常不屑:"我可差点就去见我爸妈了。"
慕北突然面色凝重,冷不防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将她揽得更紧。头压在她的肩上。
"你怎么了?"名悦感觉到他很紧张,似乎在害怕什么。她的心里有些凉,又有几分的喜悦。他原来这样在乎她的,听不得她嘴里蹦出与死亡相关的东西来。她也伸出手来抱紧了他。她知道自己妥协了,在天漓的时候就已经妥协。她想起那次她差点被车撞,他竟然急得落了泪,自己的脚伤了却一声也不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他从来是个骄傲冷酷的人,何时流过泪啊。可是为什么他又要那样的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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