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丈夫。"慕北抢了他的话,他不希望他说出来。回胜现在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或许,她也不希望和他再有什么关系。
医生下意识地闭了嘴。轻轻地出去了。慕北上前来,掖了掖被角。见名悦的一只手露在外面,有些发红,想是冻着了,他于是想将她的手塞回被子。可是她反手拽住了他的手,拽着不放,她口中喃喃地在说着些什么。
他凑近了去听,反反复复地只听到了三个字:"对不起。"他禁不住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头发,情不自禁地想要俯下身子亲吻她的脸颊。他挨近了,就要触上她的眉心,心情却一下子又跌到了谷底。
"林回胜。"她的话还是反反复复三个字,只不过是另外三个字了。他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寒到了心里。她想怎么样?她紧紧拉着他的手,口口声声叫的却是别人的名字,他憎恶地想要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她拿他当什么?他可以给她一个代号?一个名正言顺的代号?"妻子"这个名词于她来说,多好,什么也不用做,不用尽什么义务,却可以轻松地摆脱那些她不愿意面对的麻烦。
他终于掰开了她的手,正欲离去。她已经醒来,盯着他,目光迷离。
"你怎么在这儿?"名悦挣扎着爬起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失望了?"慕北讥讽地笑着,语气带着一阵阵阴寒。名悦扫了他一眼,心知他又要开始找茬了,她干脆不理会他,手撑着床还是想要起来,躺着,她觉得难受。
"别乱动。"慕北见她那个样子,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爬起来,他一只手将她拎了起来,塞了个枕头让她靠着。她还在烧着,异常的烫,他恼怒地皱眉。
"淋雨了?"他眯起一只眼问。
"因为没有带伞。"名悦说。
"哦。我还以为,你们那么浪漫,雨中漫步呢。"他明显不相信,傻子也知道躲雨啊。
名悦有些恍惚。可她理智上还是很清醒的,知道他什么意思,她无所谓,在他眼中,她从来都是不堪的,又有什么必要解释?"我饿了。你能不能……"她的眼神有些闪躲着,对上他的目光,又带着一种恳求一般。
慕北什么都没有说,轻轻出去了。她,在恳求他离开?可是他心甘情愿地当傻子,明知道是她的借口。他应该狠狠地羞辱她一顿的,可是他心软了,正如他刚刚所说,他对她,已经很仁慈。从未使过真正的手段。
见他走了,名悦愣愣地盯着那已经光秃秃的手指。他会是什么一种反应呢?让她滚?还是不动声色地再买一枚给她套上?没有第三种选择了吧!因为他是慕北,是公认的天之骄子,不是别人。
她静静地埋着头。
门咔嚓一声响了,她抬头,见慕北站在床前,手中拎着一个塑料袋。他把白粥的袋子装在塑料的碗里,端到她面前。名悦接过,又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你想怎么样?"慕北不悦地蹙眉。
"我不喜欢喝白粥。"名悦说。她只是吃不下。
"你想吃什么?鸡鸭鱼肉?还是什么也不想吃,想让人看笑话?"
名悦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见一旁的护士笑容可掬,"吃一点吧,不饿也吃一点,对身体没有坏处。"护士说。
名悦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粥。慕北已经又一次将其端起,舀了一勺子,送到她的面前,她不得已吃了几口。他总是有办法对付她的。护士的笑容,让她觉得尴尬。
"该量体温了,先生。"护士见名悦吃不下了,拿出体温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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