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珊是个小学老师,在某小学上班,名悦留心听了一下,温子钧可不就在那个小学吗?好像是叫临亦小学。
出了许树程那里,名悦默默不语,慕北觉得怪异:"怎么了?"名悦低着头,也不说什么,就是不搭理他。"正杨",那两个字入了她的脑海,就再也抹不去。这个名字,她八年前就听过,这个名字,令她屈辱,令她卑微。无法忘记。
那个时候,同学告诉她,有人来找她。她以为是名远或者李施,因为快要高考了,他们或许会请假回来看看她,鼓励她。她兴高采烈的去了。那时,她一心放在学习上,她承诺一定要考上北方的一所大学,因为林回胜在那边,她想和他一所学校,那是他们的约定。她别的优点没有,一旦下定决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基础没打好,她不断地问同学问老师,成绩进步很快,让许多同学老师都大吃一惊。高三,她已经一跃成为全校前十名了。
高档的轿车停在教学楼下,她以为同学弄错了,她从不认识什么有钱人。她准备离开,刚一转身。车门却开了,上面走下来一个男人。
"你是名悦?"男人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她回头,眼前的人背部有些佝偻,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我是,有什么事?"
"我们董事长有话跟你谈,请上车。"
"我很忙,而且,我不认识什么董事长,你们找错人了。"她一口回绝。有钱人她是惹不起的,既是惹不起那就躲开好了。马上就要考试了,她也不想惹什么麻烦。
"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那人似乎没有听懂她的话,"董事长已经和你的老师打好招呼了。"
名悦睥睨他一眼,什么人!这就是有钱和没钱的差别吧。她没有再推辞,冷淡地上了车。车子驶到了一家咖啡馆,那司机引她进去。她在里面见到了那个微带苍老的男人,眼角皱纹一条又一条,那么深,像是用军刀刻过,他的皮肤老得不像样子,苍褐色,如百年的树皮。
"我是林回胜的父亲。"他开门见山地说。"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
"有什么话,您请说。"名悦几乎料到他要说什么了,她莫名的恐慌,但她还是求证,她不使自己表现出什么来,仍镇静地握着自己手中的杯子,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离开他吧,你们不合适。"他没有让名悦等多久,很快答她。名悦明亮的眸子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抱歉,我不会答应您,那是我和他的事情,不是吗?"她讨厌这样的命令语气,既然他不给她什么面子,她为什么要尊重他。
"那么,怎样你才会答应?你想要什么?"他有些不悦,口气重了许多。
"您听不明白名悦的意思吗?"名悦不甘示弱,是长辈就可以这样不顾别人的感受?"我什么也不要。"
男人握着杯子思索着什么,手关节发出"吱吱"的响声。"十五万够不够?"顿了很久,他的声音又响起。
"钱,能够做什么?买回您的儿子吗?您认为够不够?"名悦不屑地说,"您要不要问一下他,这些钱可以买走他的一颗真心吗?"
"只要你离开他,我保证你的大学学费甚至你出国留学的费用,都由正扬负责,你的养父养母治病的费用我也可以替你支付。"他手上的青筋暴起,似乎硬生生地将那个杯子硪碎了,但还是不放弃忍着怒气,向她提出诱惑的条件。
名悦冷笑了一下,站起来说:"对不起,名悦受不起您的恩德。名悦还有很多功课要做,就不陪您聊了。"她没想太多,不屑再与他谈下去。她潇洒地走出了咖啡厅。男人赶了上来,跨到她的前面,名悦看到他狰狞面孔,心中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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