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敏达悄声的问敏瑜:“这人到底是啥来头,咋这样呢。”
敏瑜淡淡的看了一眼季常有说:“一个社会残渣而已,理他干啥。”
季常有见敏瑜不理他,也不在意找了个被风的地方窝了下来。敏瑜和程敏达勒完羊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见老院门口有人嚷嚷,敏瑜窜出看那围了一圈人,正中间的赫然是昨晚见到的季常有,他声泪俱下的诉说着他受的苦,人群里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
“这人真可怜,这么大的岁数也没人管唉。”
“一点都不可怜,他年轻的时候卖儿卖女的,老了才想起儿女来,晚了。”
“可不是呗,自个造的孽,怨不得旁人。”
有可怜的也有啐吐沫的,季常有不为所动,只是卖力的表演,他的目的就是要个养老的地方,哪管旁人咋看,要是光想着旁人他百八十回也死了。
他九死一生的逃回来容易吗?
季常有默默的想着,他跟着阴阳住了几天,实在受不了阴阳的疯疯颠颠的劲,吃的也不好,睡的也不好,他找张同志给他弄点好吃的,张同志哼哼哈哈的答应就是不办,反而是自个隔一星期下去吃一顿。
季常有觉得受骗了,他是张同志找来批斗齐桦林的,许了一大堆的好处一样都没办,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直接找齐桦林养活他来的方便,这下得罪的了他,以后谁养活他呀。
季常有越想越窝火,他找张同志理论,张同志笑呵呵的带他出去,说是领他吃好吃的,季常有信以为真的去了,哪知道走到半道张同志下了黑手,可惜他那时候慌张,以为自个死了,让阴阳救了自个一命。说起来这阴阳装疯倒是挺像,要不是他,自个也死了。
听阴阳说张同志把自个扔进了水库,是他把自个捞上来的。
季常有想着这回回来也没见着阴阳,不知道是不是让张同志知道他的事给害了,说起来这辈子就惦记过一回人还是个疯子,装疯的人,他为啥要装疯呢。
院内,老大屋里,老大坐在炕尖上老四和老五一边一个,
老大的脸上满是怒气,老五满脸的讥笑和嘲讽,季兰香一脸的焦虑和无奈。
老四对这个季常有的到来是深深的无力,他怎么说,那是他嫂子的亲爹,他不在家这些年家里的事不太清楚,可是这个季常有做的事他是一清二楚的,沉思一会儿,他开口说:“让他在外头这么闹也不是办法,这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我看就叫进来好好说说,他不就是让养老吗,咱家不却这一口吃的。”
老大还在沉吟,老五哼的一声说:“别说咱家不缺这口吃的,就是养个老人也没啥,不过那要看是谁,谁都行,就他季常有不行,他算个啥东西。”
季兰香听了浑身一颤,那人再不济也是他的爹,自个咋恨都行,可让外人说出来她还是心里不痛快,她死死的咬着嘴唇,手紧紧的抓着衣襟,生怕自个说出啥来。
老大听了老五的话不痛快了,他呵斥老五:“老五,你咋说话呢?再不济他也是你嫂子的亲爹。”
老五撇了季兰香一眼,没好气的说:“他把屎都拉到你脑袋上来了,你还替他说话,真是不知道愁的慌,今个我就表个态,他要进这门,除非我死了。”
季兰香也不愿让季常有来她家,可是也不想让老五这么说季常有,听了老五的话直接顶了回去:“笑话,现在个人过个人的日子,你管的着我家的事吗?我愿意让谁来轮不着你说。”
老四叹口气,劝他说:“老五你别这样,大哥说的也对,再不济也是大嫂的亲爹,这让外人看了笑话的是我老齐家。”
老五腾的站了起来,站地下指着老大说:“好,你愿意养谁我管不着,我告诉你这房子是老齐家的,你要是想当季家的孝子贤孙你就住季家去。”
老大也急了:“你说啥?我搬出去,你敢撵我,你凭啥?”
老五冷笑;“凭啥,凭我姓齐,凭我是齐家人,你养谁我管不着,可是就姓季的不行。”
老四眼看着俩人打了起来,气的一拉老五:“你坐下,这样能解决问题呀,不就是个季常有吗,值当你这样?”
老五直着脖子吼:“为啥不值得,他算个啥东西,也配进齐家的门,我就不答应。”
老大看着红了眼睛的老五,又看看在一旁满脸不忿的季兰香,顿时觉得脑袋发懵,对着老五大吼:“你到底要咋样?”
老五也吼过去:“不让他来。”
季兰香终于忍不住了:“你管的到宽,我告诉你,今个我就让他进来。”
老五的气的脸色发白,他瞪着眼睛指着季兰香说:“那你就试试。”
季兰香一脸的不屑:“试试就试试,我还怕了你了。”
季兰香下地穿鞋就要出去,老四在后头看着老大说:“大哥。”
老大皱着眉头看着老五没吱声。
老四重重的叫一声:“大哥。”
老大直直的看着季兰香出去了没有一句话。
老五瞪着眼睛看向老大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老大说:“四哥,你看见了吧,咱们哥们都比不上那娘们的爹,败坏了齐家名声的臭名远扬的爹,哈哈哈,大哥,这是我最后叫你一声,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两不相干,你不是我大哥,她也不是我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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