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三百年前，他还算不了什么，但在现在，所有的除妖人同时豁出命去，也奈何不了他。”
赤冬大人就是这么吊。
“吾的小弟被除妖人关在外面呢，吞吞想要救他们，吾就跟来咯。”
“你们不是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天……等等，几天？！”
他和陆帆上午不还在广场口看到这俩上热搜的妖么！
在水里飘着的赤冬阴森森地咧牙：“和吞吞单独相处的大好机会，吾怎么可能浪费！”
“相处个屁！快点把这个破缸敲开，我要出去！”话音穿透过来，那只巨球白河豚身形顿时缩小了数百倍，出现在微蓝色水中的少年白衣飘飘，飞腿踹开了头发和衣角一样黑漆漆的赤冬大人。
原来如此，是因为罗副院长自己出不来——赤冬又故意不出来——他们两个只有生气/愉快地挤在同一个水缸里撞肚子。
占迟搞明白原因之后，也不管罗副院长和赤冬大人的例行吵架又开始了，果断捞起了还没动静的陆帆：“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们能不能看一看，他这是怎么了？”
其中早就看到了陆帆但就是假装没看见的赤冬大人演技浮夸：“哇！吾看到了什么，陆帆大人居然睡着了。”
罗副院长又踢了他一脚。
赤冬：“既然吞吞都这么说了，吾就出来看一看吧。”
他真的是“出来”——飘着飘着，就飘出了“玻璃”，浑身湿哒哒地还在滴水。
他也真的是“看一看”——隔了老远，眯着眼睛望了一眼。
下一秒，正等着答案的占迟的肩膀突然一痛。
赤冬宛如瞬间移动到他身边，激动之下抓住了他的肩头，就这么一下，那一片地方估计已经被捏得发青了。
“他的心脏回来了？吾的天啊！他还把妖丹给你了！”
“这——这——这都能行？！”
赤冬险些失态，但好在还有那么一丝丝理智，憋回了要把占迟肚子里的那颗妖丹挖出来吞掉的念头。
已经吞过一次受过苦了，再来一次，贪吃不能不要命啊。
这一瞬间，赤冬大人的心头闪过了诸如垂涎悔恨遗憾痛心疾首等等一系列情绪，最终全都化为了一个“忍”字。
他假装此处无事发生，只捏了一下，就松开了爪子。
“吾知道了。他现在用的是人类的心脏，身体却还是妖身，一时间适应不了，所以才醒不过来。他的妖丹在你这儿，就你——给他渡几口妖力，缓一缓，他就可以醒了！”
“等等，赤冬大人，我想问一下。”占迟意识到，他先前的那个疑惑将会在这时得到解答了，“陆帆，既有人类的心脏，又有妖怪的妖丹？”
饕餮砸吧一下嘴，赤眸微微有些心虚地瞥到一边：“是啊。”
“他就是这样一个怪胎，好像因为他是人类与妖的后代才会……只是猜测！吾什么也没说！”
占迟恍然。
“那，还想请问一下……”
“啰嗦！”
“渡妖力是指？”
赤冬抬手一指：“笨啊，还能怎么渡，嘴对嘴，吹气！”
占迟：“人工呼吸？”
“人什么呼……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占迟道：“那我就明白了。”
说罢，他随手揉了一把还在隐隐作痛的肩膀，再度半跪下去。
赤冬扭头，大惊：“你你你你——你下得了嘴？”
占迟反觉得奇怪：“有什么下不了嘴的。”
这是他上学的时候，常听老师挂在嘴里的一句话。
——对医生来说，病人的年龄、性别、身份，乃至于正面或负面的私人情感，都不是让你迟疑或者后退的借口。
那就对了。
他垂下眼睑，深吸一口气，接着，俯下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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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这时陆烦烦是在装睡——
下场会很恐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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