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来公寓看望司徒影，“大明星，我可以带影子去动物园玩吗？”毛毛用玩笑的口吻请示威廉。
“当然。”威廉从游戏中抬起头来，冲毛毛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在厨房里窝着的王姐自动自发地走出来，准备出门的行头，打电话通知司机。司机是小罗和大罗的弟弟小小罗，威廉喜欢雇佣越南人做保镖，他们像藏獒一样忠诚，像猛虎一样骁勇。
其实小小罗、小罗、大罗，未必就是亲兄弟，为了纪念逝去的小罗，威廉自作主张地将雇佣来的越南人编为“罗氏兄弟”。
威廉将沙发上的司徒影抱起来，放到轮椅上，“老婆，早点回来。”他俯身含住她的双唇，司徒影配合地张开嘴巴，蜻蜓点水的一吻变成深吻，他的舌探进她嘴里，司徒影含住他的舌，轻轻地吸吮，威廉只觉得一阵酥麻从尾巴骨蔓延到整个后背，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温柔而缠绵地加深这个吻。
“宝宝，我爱你。”一吻结束威廉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微微沙哑的声音低声说。
“我也是。”司徒影伸手抚上他的脸，轻柔的声音说。
王姐和毛毛等在玄关处，她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毛毛推着司徒影走进动物园，王姐紧随其后，小小罗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他又瘦又小的个头扔进人群中就看不见了。
绕着动物园逛了一圈，王姐开始哈欠连天，小小罗也揉着眼睛，困得不行。一回到车上，两个人就立即昏睡过去。
放在饮料里的迷药见效了，毛毛和司徒影相视看了一眼，司徒影从轮椅上站起来，毛毛搀扶着她，两个人一起坐进出租车，“去机场。”毛毛说道。
毛毛的出国留学手续已经办好了，她去德国留学，她是奔着司徒琥去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相信总有一天，司徒琥会爱上她。
司徒影什么也没带，她的护照被威廉保管着。
几个星期前，她给江无寒打了一个电话，说她后悔了。
吾介等在机场，他手里拿着司徒影全新的身份证件，护照上的名字是江小影，以后再没有司徒影这个人。
手机响了，威廉打来的，司徒影坐在私人机舱里，还有几分钟飞机就起飞了，“老婆，你在哪里，别丢下我，老婆——”威廉拿着手机，在机场大厅里狂奔，引得过往旅客频频回头。
吾介冲司徒影抬了抬手，示意她关机，飞机准备起飞了，私人飞机停在了军用机场，他们没去民用机场。
司徒影挂断电话关了手机，也许分开，他就能变回以前的慈安了。现在他不正常，她也变得不正常，两个不正常的人缠绕下去，最终只能走向毁灭。
“老婆？”威廉握紧了手机，小心翼翼地叫道，对方已经结束通话，他再次拨过去，她关机了。
她走了，她不要他了，世界这么大，他要去什么地方找她，凭着江无寒的手段，她可能去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他终其一生也不可能找到她——威廉腿一软，双膝跪到地上，手机掉到地上，他深深地垂下头，他周围出现了好多脚，人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他围起来，他们似乎很兴奋，窃窃私语着。
最后是机场公安全部出动才稳住了混乱的人群，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将跪在地上的威廉搀扶起来，护送他离开机场大厅。
看他脸色不好，“先生，要不要我们开车送您回去？”一个警官关心地问。
威廉摆摆手，他自己开车过来的，他按了车钥匙，有警察帮他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他弯腰坐进车里，开车离开机场。
威廉去了郊区的别墅，陆宝淹死的那栋别墅，威廉走进书房，按下机关，先是书柜移开，然后一整面墙移开，威廉走进密室，墙上挂着各种型号的枪，有国产狙击枪，俄罗斯AK47突击步枪，还有美国造，德国造，意大利造。
他喜欢收藏枪械，唯一不同的是，别人收藏模型，他收藏真正的荷枪实弹。
威廉选了一把威力比较大的左轮手枪，离开密室。他踩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散步去了人工池塘，他面对着池水坐到大理石栏杆上，将子弹上膛，他用枪口顶着自己的下巴，眼睛不眨一下，直接扣下扳机，他听见一声响，他的身体向后栽下去，上半身摔在了石拱桥上，两条腿还挂在大理石护栏上，他半张脸被轰掉了，血肉模糊，脑浆迸裂。
威廉悬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尸体，他灵魂出壳了。
“hi，兄弟走了。”一个黑人讲着不标准的中文。
“哈哈，你一定没想到，中国地府的黑白无常居然是两个老外？”一个白人莫名其妙地捧腹大笑。
威廉眼神冷冷地望着他们，黑白被他盯得有些心虚，他们摸摸鼻子，讪讪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威廉脚下一动，身体就飘了起来，黑白在前面带路，他飘飘悠悠地跟在后头。
白人很聒噪，一路上讲着地府这几十年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新的领主上任后，将地府打造成一个与国际接轨的现代化城市，所以传统的黑白无常变成了两个老外。
前面雾蒙蒙的，出现一座桥，“那不是奈何桥，也没有孟婆汤。”白人安抚道，这也是领主的改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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