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
韩羽摇摇头，面色冰冷，没有任何通融的余地。
长夜龙神被气得浑身发抖，眼底闪动着淡淡的凶光，咧嘴咆哮道：“韩羽，你别逼我！你知道威逼一个神灵，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不知道。”
韩羽冷笑一声，满脸不以为意的道：“而且我也没兴趣知道。”
“你！”
长夜龙神猛地攥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就像是在看着杀父仇人，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杀气。然而韩羽斜睨着长夜龙神，眼神充满冰冷。脸上毫无畏惧。
噼里啪啦！
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地面上诡异的升起了无数寒霜。
两个人针锋相对，互不退让，猛烈的气势在空中弥漫，仿若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然而。
半晌过后。长夜龙神叹了口气，不得不收回自己的目光。
尽管他恨不得一掌拍死韩羽，但是不论大护法敖胜。还是赤色奇迹红鲤，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人物。他可不想因为一点小小的恩怨，断送了千百年的苦修。
至于韩羽的身份，他也没有怀疑。
因为韩羽身上散发出来的龙气，确实十分强大，绝对不是普通龙种。所以对于韩羽漏洞百出的谎言，他选择了相信，这一点连韩羽都有点不可思议。
“韩羽，算你赢了。”
身为高高在上的神灵，输给了一个圣人七层的蚂蚁，让长夜龙神的心中充满了怨恨。但是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若非他对韩羽心怀不轨，也不至于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东神州的事情，之所以被列为上古秘闻，不允许任何人透露。乃是因为这是龙族的耻辱，有损龙族的威严。实际上我告诉你吧，龙族的离开，是因为龙族发生了内乱。被迫离开了玄黄大世界……”
砰砰砰！
长夜龙神的体内，忽然爆发出一连串的闷响。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喷出一口血雾，身体变得模糊起来，苦笑着道：“韩羽，你也看到了，誓言诅咒是何等厉害。能够给你说这么多，已经是我的极限。若是再说下去，我便真的要神魂俱灭了。”
韩羽点点头。闭上眼睛，回想着刚刚长夜龙神说过的话。
因为内乱，被迫离开玄黄大世界？
简简短短的几个字，透露出让人惊心动魄的消息。
曾经碾压天地万族，统治整个玄黄大世界的龙族，到底发生了什么内乱，竟然要被迫离开玄黄大世界？
韩羽注意到，是被迫离开了玄黄大世界，而不是被迫离开东神州。
由此可见。龙族的内乱是何等厉害，甚至到了世界不容的地步！
“难道……”
韩羽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曾经在盘武遗迹中看到的画卷。
他记得一个身穿黑白道服的神秘人说过，只要斩杀了韩羽以后，便由孙儒圣统治整个龙族。
莫非是因为这件事情？
“长夜龙神，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现在谁是龙族的主宰者？”韩羽猛地睁开眼睛，眸中精光四射，目光如同两团天火，足足喷吐出七尺有余，声势极为骇人。
然而面对韩羽的提问，长夜龙神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
这个笑容中包含着太多的无奈。心酸，苦涩，还有一丝丝的自嘲，道：“龙族？早就名存实亡了，哪里还有什么主宰？”
“什么？”
韩羽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龙族名存实亡？
曾经那么强大的一个种族，为何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当初韩羽被天命武皇和上官瑶光背叛以后，孙儒圣并未统治龙族。
“韩羽，可否送我几滴龙血，让我补充一下？”长夜龙神的声音，忽然虚弱下去，身体也变得透明起来。
由此可见誓言诅咒的威力，绝对不止让他喷了口血那么简单，甚至有可能已经伤到了他的本源。
韩羽毫不犹豫的从乾坤戒中取出十个玉瓶。直接丢给了长夜龙神。旋即在长夜龙神充满震惊的目光下，再次取出二十个一模一样的玉瓶。
纵然是隔着玉瓶，长夜龙神也能感觉到里面让他沸腾的气息。
龙血！
绝对是那种能够提升神格的龙血！
长夜龙神吞了吞口水，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贪婪，差点忍不住出手抢夺。
这么多龙血，足够他晋升高等神灵了。
“长夜龙神。你也看到了，我手里的龙血还有很多。只要你能够再告诉我一些有用的消息，这二十瓶龙血都是你的。除此之外。我在额外赠送你二十瓶，你看怎么样？”
韩羽一股脑将三十瓶龙血全部推到长夜龙神的面前，声音充满了阴沉。
长夜龙神的话。给他带来了线索，但是也给他带来了更多的疑惑。他感觉自己和真相越来越近，只差一层膜就能揭开。然而就是这一层薄膜的距离。犹如天堑，让他始终不得其所。
“这……”
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龙血，长夜龙神眼睛都看直了。
十瓶。再加二十瓶，还有额外赠送的二十瓶，一共是五十瓶龙血！
别说是晋升高等神灵，就是一口气冲到主神，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
长夜龙神长叹一声，眼底充满了无奈。
虽然这些龙血对着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但是他得有这个命去享受才行。否则一命呜呼，有再多的宝藏都没有用。
“韩羽，刚刚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很抱歉……这些龙血你还是拿回去吧。”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长夜龙神满脸肉痛，连声音都夹杂着一丝颤抖。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韩羽并未收回龙血，而是摇摇头，道：“看来，你是真的没办法多说了。不过这些龙血，我留着也没用，都送给你吧。但是，我要你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长夜龙神精神一震，连忙将满桌子龙血都收了起来，就像是生怕韩羽反悔一般。
“一个很简单的承诺。”
韩羽肆意一笑，转身望着遥远的东边，目光仿若横跨无数虚空，落在了那个充满了神秘的地方，道：“等我前往东神州的时候，我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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