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这秘境的由来？”
秘境的由来？听见老人的话莫离轻声回道：“我只知道这地方是当初人族强者对抗九霄魔神后古战场的聚集地。”
关于这一点莫离了解的不多，也就从断义天口中得知这里聚集了当年大战后的遗址，细节方面则是一无所知。
“是这样没错！”老人轻叹了一声，昏黄的眸子里浮现出丝丝追忆，走出竹舍来到院中站定，遥望着头顶上方的明月，低声道：“当年一战，虽然成功绞杀了九霄魔神，但给这片大陆带来的创伤至今都没能彻底恢复，甚至连魔兽一族都遭遇到了巨大的冲击，人族更不用说，傲立大陆之巅的五大圣地仅存其三，许多超级势力也在那一战中化作烟尘融入了历史的长河……”
之前在闯七情六欲宮时便听桃花提到过五大圣地，莫离心里的好奇越来越浓，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您所说的五大圣地究竟是哪五大势力？”
这一次倒是老人愣了愣，诧异道：“你不知道？”
看着莫离摇了摇头，老人短暂的犹豫后缓缓开口：“你的战技战气必是出自雪域无疑，具体是哪一宗？”
“情宗！”
“果然！”老人点了点头，往下道：“你们雪域就是五大圣地之一，当时统率雪域的领主便是情宗宗主，除此之外还有天府、魔殿、散人宫、外加逍遥世外的飞雪无双城！”
除了在宗门典籍中见过关于飞雪无双城的只字片语，其他几个名字莫离还是第一次听见。本以为在大陆闯荡了一番也算见多识广，现在才明白相比于这片大陆的神秘自己也不过是井底之蛙。
“不知前辈您属于哪一势力？”
有资格镇守这九霄至尊阁的最后一层，眼前的老人应该也出自五大圣地之一。
老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沉默着遥望星空。夜间的寒风吹动着散乱的白发，枯瘦的身影在夜色笼罩下透着几分萧索，丝丝悲凉的气息不经意间弥漫，看着老人眸间的没落，莫离也觉得心头有些发堵。
“老夫……仇天命！”
仇天命！
终于知道了身边这位老前辈的名字，这三个字对莫离的冲击却是无比巨大！当年一战祸及整片大陆，许多不世强者为了对抗九霄魔神烟消云散，甚至连名字都没能留下。在北陆时听师父枯木提到过万年前的大战，当时便听到了这个名字，来到西川之后更是几次听人提起。
仇天命！大战时人族的领导人之一，率领西川强者镇守一方，被西川后世之人敬称为人皇，封做西川象征。
“晚辈莫离，见过人皇！”
关于老前辈的身份有过猜测，但莫离没想到看似风烛残年的老人会是西川大名鼎鼎的人皇仇天命！
“人皇之名愧不敢当，当年我只是做了一个西川子弟该做的事情，相比于我散人宫上下战死的英豪，老夫所做，实在担不起世人的抬爱。”
老人忍不住又是一番唏嘘，倒是莫离闻言面露惊讶。世人只知道人皇仇天命实力强悍，却从不知他所属势力，听老人所言他竟是散人宫的门人。心里除了诧异还有疑惑，虽不清楚其他几大圣地的具体实力，但能与雪域齐名定然不弱，几大势力联合之下才打败了九霄魔神，而且是在付出了两家被灭的惨重代价之下，这魔头的实力当真恐怖如斯？又或者说他的手下同样掌控着一股强大的势力？
“怎么……是不是对九霄魔神的实力感到惊心？”似乎是看出了少年的疑惑一般，老人头也不回得开口问道。
“嗯——”莫离点了点头，开口道：“能被称为五大圣地实力肯定不弱，团结一心之下应该——”
“团结一心？” 不等莫离说完老人便愤愤的哼了一声，眼里流动着丝丝仇恨的光芒，冷冷道：“若真是团结一心，何至于兵败如山倒！真正将大陆带入危机的不是九霄魔神，而是魔殿！”
老人怒喝间灰白衣衫无风自动，单薄的身躯里仿佛藏着一头逐渐转醒的野兽，不经意间流露的气势竟让一旁的莫离感觉到心底发颤！
驱动着游龙之魄才堪堪稳定住心神，莫离深吸一口气，猜测道：“莫非是魔殿关键时刻从背后捅刀子才导致了人族的大败？”
“差不多吧！”老人一声长叹，平静下心绪，接着往下道：“其实早在魔王出世之前我们便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几大势力更是协定好互通消息，魔王手下虽然有不少实力强悍的战将，但还是抵不住各方势力的联合。大战之初连战连胜，只差一步便要攻进魔神的老巢所在，也正是在这时候出现了异变……”
老人神色萧索，眼里除了仇恨还有丝丝遗憾，苦涩叹道：“正邪之争从古至今未尝有止，魔殿称霸大陆的野心更是从没消失过，就在大家都以为胜利近在眼前的时候，魔殿终于露出隐藏已久的獠牙！暗杀偷袭无所不用其极，防不胜防之下飞雪无双城和我们散人宫元气大伤，高手死伤无数，加上九霄魔神捕捉到时机落井下石，不仅导致两派遭灭，更是让魔神有了喘息修养的机会，之前所有的努力……最终功亏一篑！”
莫离没想到当年的大战下还隐藏着这样的辛秘，难怪老人在提到魔殿的时候眼里总会浮现出丝丝仇恨。
心里对于魔殿这般卑鄙的行径莫离同样没什么好感，更何况当时飞雪无双城和散人宫遭遇了灭顶之灾，雪域作为生力军之一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谁敢说情宗的前辈没人因此而陨落？想到这里莫离对这所谓的魔宫越来越厌恶，心里更是感觉到了一股子危机。按老人之前所讲，五大圣地还余其三，这魔殿必然和雪域一样流传至今！
难道老头子口中所提到的危机与魔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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