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正在海鲜大酒楼内盘算订单的王京文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心想这是谁念叨自己呢,叫来心腹小弟让他对照订单按时发货,随后也琢磨着今晚是不是该把叶默兄弟叫出来聚聚了。
上次在会所被阴了的事还多亏了叶默兄弟了,他王京文在江北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仗义的兄弟。
王京文最后对叶默的评价就是真人!可交!尤其是他当时对自己说在外多留个心眼,现在的人阴着呢,现在回头想想,至理名言呀!
王京文也是个豪爽脾气,当下打通了叶默的电话道:“兄弟,今晚没事一起聚聚啊,十五斤重的大黄鱼,绝对的稀罕货可遇不可求,今天是被你赶上了,好,好,那到时候带着弟妹……好吧,到时候一定带着嫂子一起过来呀!”
电话挂完,王京文微微感觉有些牙疼,叶默兄弟豪爽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在称呼方面跟自己较劲。
明明都是同辈人,谁当哥谁当弟有必要那么较真嘛,叫了弟妹不行还非得让自己改口叫嫂子,可年龄上来讲光用看的也知道他得比自己小好几岁好吧!
没办法,自家兄弟嘛,他开心就好,只是想想以后非得管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叫大哥,嘶……牙疼!
也就在王京文挂断电话没一会,手机再次响了起来,王京文原本还琢磨着是不是叶默还有别的事,比如今晚再多带上两个朋友,可是一看到来电显示那号码,王京文这次是真的头疼了。
电话上备注的是“疯狗”,本名叫做孟方刚,当初在江北这一带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了。
早年他在白道上手握实权,至于他那个孪生兄弟则在道面上混的风声水起,两人一黑一白相互扶持帮衬,道面上将他们合称为黑白双煞。
弟弟借哥哥的手打击对手,哥哥借着弟弟的关系得到内部消息扫除一个个据点步步高升,愣是从一个基层慢慢爬到了无限接近于市局一把手的位置,要不是当初严重违纪替人背了锅,现在人人见到他都得叫他一声孟局。
一个人能对自己狠,赌上自己的前途跟身家性命开玩笑,这样的人不是疯狗是什么?
当初被这两兄弟盯上的道上大佬最终没一个善终的,至于现在这个孟方刚虽然不在道面上吃饭,在体制内看似也被边缘化,可大家都知道这些都是表象,轻易还是没人敢招惹这对兄弟。
眼下王京文接到这电话也是一肚子的疑惑,当年那件事这狗日的差点没把自己坑死,已经多少年没有过任何交集了,现在冷不丁的打电话给自己干嘛?
“妈的,什么玩意,不接!”王京文干脆的就挂断了电话,他跟这条疯狗以往就仇深似海,这么多年更是老死不相往来,凭什么你打电话我就得接,还真当自己是什么玩意了!
另一边刚从监控室出来的孟哥也有些火大,狗日的竟然不接我电话,你这不是心里有鬼那是什么!看来昨晚果然是你这孙子下的黑手!
孟哥毕竟是体制里出来受过系统的训练,遇事自然的会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眼下看来他甚至都不要找证据了,光凭感觉就能断定是王京文这孙子干的!
不然这么多年一点交集都没有,老子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至于王京文现在也是余怒未消,这狗日的孟方刚什么玩意,这么多年来一点的交集都没有,冷不丁的给老子打电话,他脑子里该不是装大粪了吧!
场面一时胶着了下来,尽管他们现在看不到彼此,可也都能想象到对方那可憎的面目一言不发的对着手上的手机。
尽管心里火气不小,可终究还是孟哥首先打破了僵局,再一次将电话打到了那边,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把柄在人家手上拿捏着呢。
这一次王京文虽然心里冒火,可终究还是接通了这个电话,一次电话打过来还能理解为不小心按错了号码,可要是两次都打过来,他也想知道孟方刚这狗日的到底想玩什么幺蛾子。
“喂,王京文是吧,我有话跟你说!”孟哥这时候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语气了,隔着电话都是满满的火药味。
电话那头的王京文脑门上也是青筋暴跳,直接抓起桌上的花瓶砸了个粉碎,随后就是一通咆哮的骂道:“你特么谁呀你!狗日的玩意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就你这东西老子当年直接就给按茅坑溺死了!滚!现在就他妈给我滚!别耽误我跟孟哥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孟哥原本气的双眼通红胸膛也是剧烈的起伏,攒足了劲的想要骂回去,突然听到后面那句也是蓦地泄了气了。
也就在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王京文热情洋溢的声音道:“啊,是孟哥啊,刚才一鳖孙子冒冒失失的太没礼貌了,被我给训了一顿,孟哥你这是有啥事呀?”
孟哥的脸皮一阵抽动,这尼玛……
什么小弟冒冒失失不懂事,你是指桑骂槐说老子是龟孙吧!刚才那通骂分明就是直对着手机都不见声音减弱的,你是当老子真傻啊!
“王京文,明人不说暗话,这事怎么个章程咱们必须当面说清楚,今天下午三点得满楼梅花厅,咱们有一说一摊开来谈。”孟哥强行按捺住火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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