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让凤华传话,约沈庭在北郊见面,如若成功,就让神焰去通知秦恋,让她捉沈庭与假沈庭的现形。
南宫墨也知,要沈庭出来,是件不容易的事,所以,他以自己做饵,骗他出来。
他让凤华告诉他,东旭国要求的事,他只和他商量。
事关国家利益,南宫墨想,这沈庭定是不会拒绝。
可是,他想错了。
过来回话的是储秀宫的宫人,一个瘦瘦小小的太监,待走近了,神焰一眼瞧出是被恋墨火烧屁股的小太监。
他深深埋首,伏在地面颤颤巍巍,“墨泽大帝,将军,东旭三皇子说了,他不能前往,他是来宫里服侍皇上的,自当做好本分,还劝……”
“有话直言。”神焰不耐烦道。他心烦得很,没想到这个沈庭如此难对付。
“还劝大帝不要三心二意,如果来此是想同他一起侍奉皇上,那就少惹是非,切莫让皇上忧心。”
‘呯——’
未等他话音落,南宫墨猛一拍桌,震得桌上的茶杯声声作响。
小太监抖得更厉害,“大帝饶命,大帝饶命!奴才也只是个传话筒,家里还有八十老母要养,求您放过奴才吧,太子要奴才作秀之事,奴才也绝不会跟皇上说半句……”
‘啪嗒——’
神焰不等他说完,抽出腰间的鞭子,就往他身上一抽,连着好几下鞭打,小太监终于也叫不出声来,倒在地上时而抽搐,就像是要死去了那般。
只是他这一举动,只会让门外的人,更加误会。
“你这是在做什么?”秦恋走了进来,越加靠近,越能让人看清她脸上阴鸷的神色。
神焰没有任何惊慌,对上她的眼,淡淡道:“只是不想让他胡说。”
秦恋一挑眉,“是吗?是不想让他胡说,还是想杀人灭口?”她着重‘杀人’二字,从牙缝里迸出森冷的气息。
神焰微怔,好半晌才道:“随你怎么想,如果想治我的罪,我也无话可说。”
秦恋全程根本没看南宫墨一眼,双眼死死盯着神焰,又道:“你以为朕不敢吗?”
神焰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而秦恋似乎也没想让他说什么,紧接着又道:“你是开国功臣,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我宫里兴风作浪,这于你有什么好处,神焰将军?”
神焰苦苦一笑,“我只是想你好。”
面对别的男人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公然调情,南宫墨却连愤怒也提不起来。
因为他可以感受得到,神焰对秦恋深深的维护。
又不得不去怀疑,自己此来,是不是错了。
那个小太监分明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才来宫里胡说一通,恰巧这个时候,秦恋又来撞见,好一个捉现形计。
想着,南宫墨突然觉得很好笑,犹记当年,他看着父亲后宫女人之间的争斗,看着自己母亲和别人的争斗,就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可见他虽是个好皇帝,却在勾心斗角方面,差人甚远。
他根本就不适合这样的生活,又何苦……
思已至此,南宫墨猛的站了起来,道:“是我的错,与神焰无关,从头到尾都是我出的主意,是我叫这小太监去挑衅恋墨,才有了你先前所见的一幕。”
顿了顿,南宫墨逼近秦恋,又道:“现在我把所有的罪责都扛下来了,所以,秦恋你满意了吧?我就是个祸国的妖人,一来便使你宫中不得安宁,你且都怪罪于我,莫要迁怒他人。”
即便是全世界的人都误会他,即便是再让她恨他入骨,又如何,只要她能安安稳稳地做她的南岳女皇,让恋墨过上无忧的生活,那事实如何,都不重要。
可秦恋哪知他的心思,怒极指向他,道:“你以为你是谁!你错了就错了,还未见过有你这样,错得理直气壮的人!别以为你是个皇帝,我就拿你没办法,我治不了你,我可以——”
“可以什么?”他整个人差点贴到了她身上,带着丝丝危险的气息,全然不顾他人的眼光。
秦恋受那气势所迫,往后仰了仰,差点摔了出去,幸得南宫墨及时护住,她才幸免于难。
两人亲近,炙热的两股气息交织着,差点迷糊了秦恋的神志,她猛的清醒,瞪圆了眼,嗫嚅道:“我、我可以赶你走。”
南宫墨将她死死锁在怀中,笑得格外妖邪,“那你大可试试。”
说着,他将秦恋扶稳,随即放开了她,拂袖折回损坏的琴旁坐下,慢悠悠道:“你可以赶本皇,但本皇也有权利将自己的孩儿带走,若你不允,到时只得兵刃相见。”
他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秦恋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气得跳脚,“你凭什么!墨儿是我生下来的,也是我养大的,他凭什么要跟着你去!”
南宫墨笑,“就凭他身上流着本皇的血。”是不容人不可抗拒的语气。
秦恋用力眨了眨眼,只觉自己还在几年前,还在宁王府,而眼前的人,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宁王南宫墨。
但现实告诉她,那都是过去了。
可为什么,眼前的人熟悉得让人想哭。
死死咬着唇,秦恋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呜咽,良久,才又握紧了拳头,走向他,“我不怕你,即便是你再次让南岳灭亡,我也不会把恋墨交给你,因为他就是我的全部,因为,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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