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吕牧只好叹气,除了叹气,他还能怎么样呢?
“滚,我往哪滚。”
“想滚哪里都随便你,别让我看到你。”
吕牧声音陡转成苍凉:“再过一段时间,只怕你想见到我都见不到了。”
吕牧又轻轻叹了口气,严肃道:“我要死了。”
“那就死吧,我会想你的。”
“我是认真的,我被公子论偷袭,中了‘鸩尾’那种可怕的毒药,现在我已经明显感觉身体大不如前,视力也渐渐下降,只怕再过些时日,我连你美丽的容颜都见不到了。”
陆念慈的眼神终于不再冷淡,她立刻走近了,突然下手攻击,吕牧本能的抵挡,但身法和反映都下降到了令人悲哀的地步,终于,陆念慈的脸上显出了焦急和关系。
“你……你还好吧。”
她咬着嘴唇,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本能对于男人的拒绝,始终没有走上前,她注视着吕牧:“我去给你找解药。”
说完,她便走近了屏风后面,换了一件衣服,大有不找到解药再也不回来的决绝,可吕牧立刻抱紧了她,轻声道:“别走,陪我一会儿吧。”
陆念慈冷静下来,关切的抚摸着吕牧的脸,复杂的眼神里满满地的凄楚,难道这就算完了,我等了你一年,冷淡了你六个月,你就用死来惩罚我。
“我去找解药。”
“没有解药。”
“没有就没有,我陪你一起死。”
这样的话无论哪个男人,也都不得不被融化了,吕牧欣慰的看着陆念慈,轻轻吻上了她的脸颊,嘴唇之上只好接到陆念慈无声落下的一滴泪,这滴泪可以将他体内的禅火浇熄。
然后她吻上了他的嘴,开始热烈。
空气中弥漫着欢愉激切的气氛,那昏暗的灯光闪着,发出亘古悠悠的苍凉感,吕牧触手是陆念慈如缎子般的肌肤,冷淡,饱满,成熟,令人窒息。
当吕牧忍不住探进了她的衣服里时,陆念慈忽然颤抖,急忙后退,带着慌乱和纠结,咬着嘴唇道:“不能。”
“你还在怨我?”吕牧无奈问道。
陆念慈低头道:“我不怨你。”
“那为何?”
“不能,再等等吧,我很怕。”
“等,我当然愿意等,我的命似乎却在抗议,我的身体需要你,灵魂更需要。”
“我去找解药,你等我,我一定找到,你不能死。”
世上谁人不死?
唯有“死”才是不死的。
陆念慈的心在挣扎,她究竟在挣扎什么吕牧一点都不知道,她似乎像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纸一样,却又什么都懂,她决绝,她真心,她始终如一,她爱吕牧,从初吻的那一刻起,她就只能爱吕牧。
爱却不同于身体上的缠绵激情,很多时候陆念慈都以为灵魂上的动人悱恻就够了,也许为什么不能接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吕牧坐在殿前的台阶上,陆念慈站在他背后,除了默默的心疼,她只能站着,她希望这样陪着吕牧,至少不会再有别的人夺走他。
她太内向。
吕牧也觉得自己实在对不起陆念慈这忠贞不渝,坚定不移的一颗心,可命数终归,谁也不能改变,也许达婆能,但她却始终沉睡,没有一点动静,吕牧在心里问了她无数遍。
最后在这个夜里,当吕牧在自己的寝殿里准备哀伤生命逝去的时候,达婆终于再度苏醒,原来她一直都没有沉睡,更多时候是听着吕牧不停的发问,最后终于忍不住冷笑道:“你现在知道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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