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
“洛儿,你果然没有说错,这白姑娘实在是有趣的紧。”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倒是有几分像了初夏。”
“她和初夏不同,初夏从未经历过苦难,一直长在药谷,所以未免小孩心性,白姑娘才算的上是真正的纯净。洛儿,你配不上她。”
“徒儿知道,只是放不开手罢了。”说完继续看着白丝璇,白丝璇正百无聊赖的依着门棂,等着青衣汉子来给他送茶水。不消一会儿,青衣汉子一脸悲切的端着茶壶飘了过来,心中想着他堂堂千羽楼高手,竟然也有一天沦落到给你端茶倒水的地步。他把茶壶放到房内的桌上,生怕白丝璇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拱手一拜,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人了。
白丝璇见他走了,也觉无趣,拿起一个扣在桌上的青花瓷杯倒上茶水细细的喝着,觉得这茶入口微苦,但是略有回甘。只是喝着喝着白丝璇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就在她险些跌倒的时候,一个玄色身影从梁上蹿下,将她轻柔的揽在怀里,抱至床上。
一开始白丝璇并未彻底的昏迷过去,她感觉到有人在旁边说着什么,但是有听不清楚,间或还有人碰碰她的脸,在之后,白丝璇就彻底了失了神智。待到白丝璇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她感到脸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十分的不舒服,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桌上的仙鹤百鸟齐鸣铜镜。镜中人物先是一晃才渐渐清晰,白丝璇发现自己整张脸都被白色的纱布裹了起来,只是把眼睛、口鼻漏了出来。想起昨日的种种不合常理之处,心中暗自腹诽,想着这药谷真是奇怪,连治伤都要先把人弄晕了再治,难道是怕人偷学了不曾?还有那个在她险些跌倒时抱住她的男子,她只觉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
“白姑娘!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正想着就听到初夏那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丝璇回望,看到她身后还跟着老神在在的秦恒。今日初夏并没有穿繁琐的衣裙,而是穿了一件绛红色的盘领袍,缠枝莲做底,上绣五谷丰灯八宝纹样。一头黑丝高高束起,用一根银色织金锦缎绑住,只是简单的打了个结,倒也显得英气逼人。想必是今日要进山,特意穿了便于行动的衣衫。
“我不是给你说过了,白姑娘的脸受伤了,我昨日为她医治了,不过白姑娘现在见不得风,怕是不能和你一起进山了。”秦伯宠溺的抚了抚初夏的后脑。初夏失望的叹了口气,憋了憋嘴,看着白丝璇说道:“如此,白姑娘就好好养伤吧,我爷爷医术再好了,一定会把你脸上的伤治好了,若是白姑娘脸上的伤好了,一定比山里的杜鹃花都好看百倍。”
白丝璇想着初见初夏的时候她耳边别着的那朵杜鹃花,想着初夏必然是十分喜欢杜鹃花的,小孩子总是用喜欢东西来形容美好的东西,就好像她前世的时候听一个小男孩对小女孩说道:“你笑的就像我糖果一样甜。”白丝璇用手抚了抚脸颊,心想,这一世的容貌倒是极美的,但偏偏脸颊处有一道疤痕。虽然平日说不在意,但是女子哪里有不爱美的。
再回神,初夏已经不在了,秦恒笑笑,说道:“整个药谷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初夏那个孩子让我惯坏了,还望白姑娘不要见怪。”白丝璇笑笑,说道:“哪里的事,初夏天性纯善,还望秦伯好生看护,莫要让她失了这份纯善才是。”
“我定然会护着的,但是终于也要给她找个夫婿不是。”
“这可是要好好找的。”白丝璇眼前划过轩辕辰逸温润的样子,随即又叹了口气,说道:“那人不必有太好的相貌,身份也不必太过显赫,但求对初夏有心。”
“哦~白姑娘这可是在说自己?”
“天下女子皆是这般,丝璇定然不能免俗。秦伯若还有事就先去忙吧,我看这房内书籍不少,倒也可以打发时间。”
如此几日皆是如此,到了夜间就昏昏沉沉的,想必是有人在膳食里动了手脚,虽然白丝璇百般百般小心,但还是着了道。每夜都感到有人在她的床前坐着,白丝璇虽然想努力正看眼睛,却仍旧看不清楚他的长相,此人一到白天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记得他的手中一直握着一块雪色玉佩,直叫白丝璇分不清是真是梦。
如此过了几日,白丝璇早上起来突然觉得脸上清爽无比,伸手一碰,触手之处,一片滑腻,竟然没有纱布了!连日来习惯了被纱布缠裹,一但去掉倒是有些不习惯。白丝璇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拿过铜镜,却又将铜镜按在胸前,不敢去看。过了片刻,白丝璇缓缓举起铜镜,镜中慢慢显露出她的模样,许是最近吃的好,睡得又多,原本尖尖的下巴现在却也有了些肉,修长的秀眉、清丽的大眼,蝶翼般长长的睫毛轻轻的半掩着扑闪,高挺秀气的鼻梁,樱粉色的红唇,尤其是脸上的肌肤,光滑细腻,就如那刚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丝璇不敢置信的用手摸了摸,她的脸竟然真的好了。
白丝璇放下铜镜,跑到园中,想要仰天大呼,看到秦恒还在那独自一人下棋,心情大好的跑过去,双肘支于桌上,面目含笑的对着秦恒笑道:“秦伯,秦伯,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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