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甘心也没用，我手上没有一分钱，怎么玩？我叹了口气，就这么呆坐着看了一夜赛车。
四号今晚发挥出了远超以往的水准，而我每次判断的准确率也都超过以往，看着押注点是真想上去押一把。
我叹了口气，看着外面已经放亮的天色，走向秦中策那边。秦中策今天的运气似乎真的不错，桌子上满满叠叠的放着许多钞票。
我上去拍了他一下，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秦中策随口说道：“再等一会吧，我现在手气正旺，得好好赢两手才行！”
我点了点头，又回到赛车赌桌前坐下。坐了一会，小鱼满面疲惫地走过来，坐在我身边长吁一口气，说道：“唉，一整晚累死了。”
我笑着问道：“整晚收获怎么样？”
小鱼撇嘴说道：“哪有什么收获，完成任务罢了。对了，你今晚又不玩一直在这边干什么啊？”
这问题我不好解释，只好随口编道：“和朋友一起来的，不好直接回去。”
小鱼歪头看了我一眼，笑道：“是不是看着赌场很有种唏嘘的感觉？”
“唏嘘到没有，嘘嘘倒是真有点感觉。”我轻笑着看着四号再一次越过终点夺得冠军，心中一阵不舒服。说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走进卫生间，捧起一把冷水狠狠地拍了下脸。我撑在洗手台上，抬头看了眼镜子。
原本还算阳光的面孔因为长期熬夜已经挂上黑眼圈，眼中血丝遍布，昨天刚剃的胡子，现在下巴又是一圈胡渣。我苦笑一声，这样子倒还真挺像一个赌鬼的。
在卫生间站了一会，走回去发现小鱼还坐在那儿。我走过去问道：“你怎么还坐在这儿啊？不怕挨骂吗？”
小鱼瞪了我一眼，说道：“我都下班了好不好，坐在这休息下不行啊？”
我被说得一噎，奇怪道：“你这么早就可以下班的吗？为什么你以前都是一直陪我到很晚啊？”
小鱼道：“你是大老板啊，好不容易碰到的，当然不敢随便走开。”
我听着苦笑，说道：“是好不容易碰到一头这么笨，可以随便放血的肥猪吧。”
小鱼捂嘴轻笑，说道：“才没有。其实我觉得你挺不错的。所以也会一直等你。”
“那你昨晚怎么没等我啊？”我叹了口气。
“喂，我也是要吃饭的好吗？等了你我昨晚流水到哪赚去？”小鱼撇嘴说道。
我听得轻叹，又聊了好一会她才说道：“好累啊，我要回去休息了。”
“嗯，那你先走吧。我再坐一会。”
“嗯，那我走啦。”小鱼冲我摆了下手，没走几步忽然又跑回来，附耳说道：“对了，我先和你说啊，以后就别来了。我看你玩这个也容易上头。这里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
小鱼说完，在我脸上轻吻了一下，笑着摆手向赌场后面走去。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是一阵不岔。
以后就别来？凭什么叫我以后别来？我知道她是好心，不想让我输太多钱。可是我还是不爽！当初我刚来的时候，我离开时她明明问的是：下次还来吗？
现在我没钱了以后就不能来了？我想着小鱼的话，只觉得肺腑间呼吸有些不畅。转头看了眼赌桌，又只能攥紧拳头吞下不甘。因为我确实是没钱了，来了也没用。
秦中策终于赌开心了，提着钱箱往我这边走过来，习惯性地问道：“兄弟，今晚战况如何啊？”
我苦笑说道：“我都没玩，哪里来的战况？”
秦中策诧异道：“没玩？那你一整晚待在这干嘛？”
“等你啊。我一个人总不好直接回去吧。”我叹了口气，站起身和他一起向外走去。
秦中策瞥了我一眼，忽然明悟，说道：“嗨，你是不是没本钱啊？早说啊，我借你不就行了。”
我摇头叹道：“我看你当时运气正旺，就没去借了。”
秦中策愣了一下，大笑道：“兄弟你还真信这个啊？你也真是耿直，下次缺钱就直接说。我借给你就是了。”
秦中策说的豪气，我迟疑一下，说道：“这个，其实我还真得和你借点钱。”
秦中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听得一愣，脸色立马变的怪异起来，说道：“行吧，你要借多少？”
“两万，昨天银行取不出钱，原本三十万的本金加了三万利息。我钱不够了。只好先和你借了。”
秦中策点头道：“可以，这两万我现在给你吗？”
我摇头道：“算了，反正也是拿来还钱的，你晚上再给我吧。”
我和秦中策说好，两人一同回去。下午我提前醒过来，骗李悯说我今天约好要早点走。李悯睡的还深，迷迷糊糊地答应了。
我拿着存折来到银行，心中却是不住乱跳。
三十一万，我和李悯全部的钱都在这了。我站在柜台口，看着钞票在验钞机不住翻动的样子，深深吸了口气。
我现在完全不敢想象还了钱之后如何去面对李悯。亦不知道李悯知道所有的钱被我输光后会是什么反应。她会走吗？我心中一阵发悸。
取完钱后，刚要往外走。一个白裙女孩走进银行，眼睛随处一扫，便看到了我。
“汪洋，你也在这啊？”萧萧看到我，笑着打招呼。
我提着钱箱，很有种将其藏在身后的冲动。走上前去笑道：“是啊，取钱办事。你呢？”
萧萧笑着道：“我也是呢。”她走上大厅柜台，拿出单子填着。我和萧萧说了两句，她一边说话一边写字，认真神态便如当初我刚遇到她时一般。只是脸颊上少了那丝晕红。
我平复了下心情，说道：“那你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萧萧点头说道：“嗯，好。”
我们再无话题，挥手告别。我走出银行，忽然想起那时候我便是在银行和李悯取钱时遇见萧萧的。当时萧萧似乎对我很有好感，只是被李悯坑了一把。
我叹了口气，打电话给秦中策，两人来到赌场。秦中策守诺，直接给了我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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