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颐典转过身冲纪晓曼一笑,“夫人,我们走吧!”
纪晓曼娇媚地白了他一眼,“是,魔鬼夫君!哎,人家还以为你只是个刚出世的毛头小子,可没想到你狠起来也这么吓人哩!”
樊林在一旁也摸着胸口心有余悸道:“公子真是!痛快!”
三个人慢慢往外走,因为天河镖局的人裤带都断了,他们也不担心有人追上来,因此安然走出去。
走出镖局,颐典才轻叹一声道:“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残暴的一面,我刚才只是任凭自己的这一面毫无顾忌释放出来。不得已啊,我不希望自己的鲁莽威胁到师兄弟的人身安危。”
“典郎好像并不是第一次出来走江湖吧?”纪晓曼问。
颐典摇摇头,“不是!”,接着感慨道:“以前四处拜师学艺的时候也要在江湖上走动,但打架的时候不多。我之所以战斗经验还不差,是因为跟随学艺的师父除了杜师之外其他师父都没少修理我,是在挨揍中成长的。这些师父教授我武艺和功法的时候都对我讲过一个道理,那就是,面对恶人的时候不要讲什么江湖规矩,你只有比他们更狠辣更残暴才能震慑恶人。打斗的时候也要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打败对手的招数就是好招。我虽然不能完全认同,但在自己的师兄弟可能受到威胁的时候却仍愿遵循这个不是道理的道理。”
说到这儿,他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儿多了,讪讪一笑,没再说下去。
“你不用解释,我们能理解,对吗,樊林?”纪晓曼搂着颐典的胳膊笑着说。
樊林肃穆点头道:“公子说的对,对恶人就得用对付恶人的法子,寻常办法根本不管用。陈千里为了镖局和贩卖幼女撇清关系居然可以随随便便杀自己的弟子,从这点看他就不是好人,而且该死。”顿了一顿,他又问:“郡主,此事为何不上报太守大人处置呢?”
纪晓曼苦笑摇头道:“江湖事向来是官府不愿触及的,一旦官府和江湖人对立,官员有多少够杀的?附近的五宫山已经很猖獗了,如果安定城乱了,他们肯定会乘虚而入。所以,这种事还需要正义之士出手,以江湖手段对江湖手段。再者,就算天河镖局未与五宫山勾结,以陈千里的作风,他肯定会将自己撇清,官府追查起来也查不到他头上,被处置的不过是小喽啰。”
“可是,我们明明看到陈千里杀人了啊?”樊林不解道。
纪晓曼摇头道:“那又如何?他们肯定不承认,我们是当事人,也参与了殴斗,是不能作证的。最重要的是,宋太守刚刚来安定城做官,立足未稳,得罪天河镖局不明智,稍不小心可能会为人所害。上一任太守的结局你也知道,就是被五宫山派人来掳走的,至今生死不明。宋大人能来安定城做官已经需要很大勇气了,我们就不要再给他添乱了。”
他们走出去几条街后,李青虹、苏清河、蔡荣华、余进、王繁、廖平等人才追过来赶上他们。
他们接近的时候,颐典低声问:“几位前辈,后面有尾巴吗?”
“已经打发了。”廖平笑着说,“看来未来的郡马爷还真有两下子,居然敢单刀赴会,厉害啊!有时间你可得和我们哥几个切磋切磋。”
“好,晚辈正想向几位前辈请益呢,另外还请几位前辈教诲樊林兄弟,他底子很不错。”颐典笑着说。
蔡荣华拍拍樊林的肩膀,爽朗道:“没问题,只要这小子做好挨揍的准备,哈哈!”
“啊!”樊林张大了嘴巴。
“可不要忘了你大哥说的话哦,想提升本领,挨揍是最快的途径。”纪晓曼笑着对樊林说。
樊林连忙摆手,“公子身份尊贵,小的哪敢和公子称兄道弟啊!”
“你贵庚?”颐典问。
“十七!”樊林道。
“我二十,只比你大三岁而已,以后称呼兄长即可。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个刚刚下山的野小子,谈不上什么身份尊贵!再说了,就算是世代公卿又如何?难道比你多长了几个脑袋?一会儿咱俩回去就撮土为香结为兄弟!”
“这可万万使不得,公子贵为郡主郡马,我只是个小小的门子,怎能和公子称兄道弟!”樊林连忙道。
“哎,你又忘了我说过的话了,你若是想当一辈子门子我也没办法。”颐典教训道。
“是,大哥,小弟知错了!以后小弟天天早上陪大哥一起练武,以后大哥就是樊林的亲生兄长!”
“嗯,这还像话!”
纪晓曼忍不住问道:“相公,你和他说什么了?”
颐典道:“我对他说你若当你是个门子便永远都是个门子!”
“相公此话说得真好!樊兄弟,加油喔!”纪晓曼笑道。
被郡主称呼为兄弟,樊林一时感激得不知人间何世,只知点头称是。
余进也过来拍着樊林的肩膀对他说:“你这个大哥将来的前途无可限量,你小子可要跟好喽!”
“嗯,小侄明白。”
“瞧余叔说的,您太抬举小侄了。”颐典谦虚道。
“不!从今天你的座位我们看得出来,将来你一定不是个简单角色。以后你只要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说话,虽然我们几个老东西不能做你的小跟班,但跟着打打架还是没问题的。”余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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