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毛啾对圣人们各自有啥能耐的了解肯定远胜太一啊：“那是你，接引准提就不行。并且他们还养了只见什么啃什么的蚊道人……”
没见过蚊道人的风少阳&苏微：？？？
知道蚊道人做了什么的赵公明&云霄：！！！
整个会议室内，瞬间因为赵公明和云霄的愤怒，变得杀气四溢起来。
搞得苏微忍不住撸了撸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小声问云霄：“怎么了？”
云霄一直是个温柔的仙女，身上的气质也一直都相当中正平和，唯有此次，看上去简直负能量爆炸。
她恨恨把龟灵被准提打成原形镇住不动，放出蚊道人来一口一口吃掉了龟灵身上所有血肉精血，仿佛凌迟的事情说了出来。
苏微本就想象力丰富，想想那个场景都有点手脚冰凉后背发寒。
风少阳听了这事儿也是头皮有些发麻，第一反应便是苏微也在听，她肯定也在害怕，直接就伸出手去握苏微。
干燥而温暖的手覆盖在自己手上，还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心。
苏微懵然转头看风少阳，对上一双坚定眼眸之后才寻回了自己的神识。
她听到风少阳给自己的温柔传音：“不怕，我在。”
她心里熨帖，回了风少阳一个安心的微笑。
可想想这事儿还是太过惊悚，苏微很快转过头对云霄道：“这么狠的？”
“这么狠的。”云霄眼神的怨毒几乎要化成了实质，“我只恨彼时的我被囚于昆仑山下，之后封了感应随世仙姑之后便再遇不上那个孽畜，否则……”
赵公明担心妹子的情绪，伸手去拍了拍妹子的手背，劝道：“别想了，再出心魔，得不偿失。”
云霄合上了自己都有些泛红的眼，开始在心里念清心咒。
“可蚊道人大概没这么能耐……”赵公明愤怒是愤怒，可比之于当年云霄作为女孩子，和同为女孩子的龟灵有过手拉手上厕所啊，晚上做噩梦了睡不着就抱着枕头去隔壁找小姐妹聊天啊，一块偷偷对教中某位小弟弟的颜值发花痴的深厚情谊，他更能保持冷静一些，只认真说，“抹掉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这得是多厉害的对神识的理解啊。”
“也不是很难。”苏微道。
赵公明：“怎么说？”
“我一开始也觉得蛮难的。”苏微摇了摇头，“这需要从一个人的记忆里知道他都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然后再一个一个找到他见到过的人，碰到过的东西，一点点消除记忆……”
她撇嘴：“这些事说起来吧，在一个人死亡之际顺着他死亡的走马灯看他这辈子的所有记忆并不难，消除记忆就更容易了，麻烦就麻烦在找到具体的人和东西，为此我还一度怀疑是不是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虫族，这才能彻底消除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但是？”
“但是，后来我想起来了这个。”苏微抬手，示意自己手上的个人终端，“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如今的人和物件都已经高度信息化，每个物件内部都有个简单的可以联上星网的芯片，而每个人都有一个个人终端。”
这意味着什么呢？
——苏微作为专业人士，在“如何消除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这个课题上最不可思议的技术难点被攻破了。
找记忆不难，消除记忆也不难，而最困难的“找到人”这一步，其实通过星网，走网络信号就能完成。
而星网是以一位曾经把自己的遗体捐献给人类的大妖的脑子为蓝本搭建的，这就意味着对于在场的大佬们来说，自己的脑子长什么样子星网就是个什么样子——甚至星网只是自己低配版的大脑，毕竟人类能研究到的已经是死物，而能活着运转的大佬脑子价值无疑更高。
那么，顺着星网找到东西还有什么难度呢？
苏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会议室中的一盆绿萝，手上只掐了个简单的法诀，那片绿萝的一条藤蔓就从尖端开始，慢慢消失。
“这是一件太简单的事情了。”苏微露出一个冷笑，“你们说的那位蚊道人真的有嫌疑。”
秃毛啾的小眼睛看着苏微，脑海里却是在想着自己被若干只虫子围攻的现场。
一定要说的话……和它记忆里龟灵被一点点吞噬殆尽的样子，确实是有一种迷之相似……
这让小黄啾整只鸡都不好了：“那接引准提呢！他们就不管？！杀了这么多人还配做圣人么！”
苏微和风少阳还没见过接引准提放出蚊道人的样子，自然不好发表评论，赵公明却是知道当年事迹的。
他冷静的说：“两位圣人多半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甚至自己都可能已经……”
秃毛啾心里一突。
这……接引准提对蚊道人的控制好像确实是存在一些问题的。
——正经人养的正经灵兽一般来说都是很听主人的话，让吃饭绝不拉屎的那种，但蚊道人当年在吃完了龟灵之后便去了西方，吃掉了西方珍重得和什么似的的十二品莲台，等接引准提打完了封神之战回去只看到了一个九品莲台，当时气得那叫一个吹胡子瞪眼。
这事儿还被老子元始拿来嘲笑好久。
“不至于吧……”秃毛啾想了想，立场十分不坚定道，“他们虽然不太能控制蚊道人，但到底只是十二品莲台变成九品而已，可见到了紧急关头还是收得住的，再说了，他们总是圣人，被蚊道人吃了那也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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