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重炮大队的24门155毫米加农炮,费尽千辛万苦总算拖了上来,神尾成光正准备磨刀霍霍将第二道防线轰个稀巴烂,可发现第二道防线竟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了。
也不能说没有,起码阵地前方的木桩上,挂着一排排的尸体,还都被扒光了衣服,虽然离得老远,望远镜里有点模糊不清,但那独有的兜裆布再明显不过了,神尾成光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绝对是昨天没来的及拖回的皇军勇士遗体。
“八格!该死的德国佬,竟然敢侮辱我大日本帝国勇士的遗体,我要将这些德国佬通通劈成碎片。”
神尾成光拔出指挥刀咆哮道,将前面的一块小石头劈的粉碎,飞溅的石子划过旁边一名参谋的额头,鲜血顿时就滴了下来,可那名参谋却面无表情,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完全没有要擦一下的迹象。
神尾成光暴怒的结果,就是命令全军压上,直逼第三道防线才停了下来,然后24门重炮依次朝着两侧山坡的炮台工事开火,其余一百多门野炮,则对准了青岛市区一阵猛轰。
惊天的炮声将青岛市民吓得瑟瑟发抖,所幸的是昨天晚上叶天就将他们迁移到了后面,所以炸毁的大多都是房屋建筑而已。
“元帅阁下,我早就说过第二道防线不能放弃,如果日本人将大炮再向前推五公里,我们恐怕就只能退到海湾里去了。”
青岛总督华德克,听着惊天的炮声对叶天抱怨道,昨天叶天要将日本人的尸体晒起来,他就严词拒绝,这样干是不行的,是违背人道主义精神的,可叶天硬要一意孤行。
关键是这样一来,在青岛的几万德国人,就完全没有退路了,只能跟这位叶元帅一条道走到黑。
“怕什么,咱们的大炮呢?”叶天沉着脸道,若不是沿途的机场正在修建,若不是11式中型轰炸机的航程太短,他岂会容小日本的炮兵猖狂?
“元帅阁下,岸防炮是移不动的,其余30余门120毫米和88毫米大炮,在第一天和日本人的炮战中就被摧毁了,所以咱们只有挨炸的份。”一名德军军官苦逼道。
“放屁,难道那军舰上的大炮不是炮吗?”
“元帅阁下是说将那些大炮拆下来?”
“不错,立马组织人将军舰上的88毫米速射炮全拆下来。”叶天也是暗骂,这帮德国佬实在太死板了。
“这…元帅阁下,海军将士恐怕不会同意。”这名德军军官为难道。
“就说这是本帅的命令,谁敢阻拦,军法从事,别忘了,这些军舰现在可全是我中华民国的。”叶天脸一变。
德国佬也只能匆匆离去执行叶天的命令,因为威廉二世见识到了青霉素的神奇后,欣喜若狂,对叶天的印象简直上升了数个档次,所以早就给华德克和青岛的所有的军队下了死命令,包括海军,一定要服从叶天的命令。
虽然能将舰炮拆下来,但时间还是太慢了,叶天看着两边炮台时不时被震飞的守军士兵,以及面目全非的防御工事,气的还是咬牙切齿。
而正面防线更加严重,日本人轰击了一会儿市区后,就集中火力开始炮击第三道防线,一百多门大炮在五公里宽的防线上足足蹂躏了半个多小时才熄火。
“杀鸡鸡!”
这次负责进攻正面的依然是29旅团,炮火一停止,旅团长就拔出指挥刀大喝道。
足足两个联队5000余人,端着刺刀向五公里宽的防线杀了过去。
最后一道防线的地形比较平坦,很适合大兵团冲锋,除了两条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壕沟外,再没有任何碉堡工事了,所以第29旅团长村上三下觉得只需一个冲锋,就可以冲进青岛市区捉花姑娘了。
“连长,小鬼子进攻了。”
“老子耳朵没被震聋,听得见。”
“快,叫兄弟们都别爬战壕里了,将机枪都架起来。”
肖达抠了一下耳朵,骂骂捏捏道,刚才的一番炮击,他们连起码上天了20多人。
随着军官的喝骂声,那些被征招过来的德国平民只好端着步枪爬了起,而上海第九师第三团的官兵早就忙碌了起来,一边转移伤员,一边检查枪支弹药。
“大日本帝国万岁!杀鸡鸡!”
随着一名日军大佐怪叫一声,5000多日军如潮水般的向前方阵地猛冲了过去。后面的三个重机枪中队,几十挺重机枪也咆哮了起来。
第三道防线,叶天足足摆了4000多大军,3000德军,一千中国兵,刚才的炮击虽然炸毁了不少机枪阵地,但剩下的40多挺重机枪还是够日军喝一壶的。
日军机枪响起的同时,阵地上就喷出了几十条火舌朝着前面冲锋的日军射了过去,顿时冲锋的日军成片成片的倒下。
日军见状立马就用重机枪压制,想当年日俄战争,他们就是用哈奇开斯和俄国佬装备的马克沁打了个旗鼓相当,所以这次必须得分个高低出来。
但负责正面防守的上海革命军团长可不这么想。
“迫击炮怎么还不开火,给老子敲掉他们的重机枪!快!”
“通!通…”
没过多久,几十门90毫米迫击炮就依次发出通通声,这些迫击炮手基本上都是老兵,只需打上两炮稍微调整一下,就能准确的命中1000多米外的重机枪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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