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正好吗。那个女人死了,你可以补缺了!我是不是要把你让给那个男人哪?”
“许一诺!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两个人一直吵到了家里,许一诺看申晴一反常态,看样子是要跟他一直坚持下去。心里更加窝火,刚进村口,就把车停了下来:“你下去!贱人!”申晴的心揪得生疼,悲伤地看了一眼许一诺,把车门推开。她真的很后悔,本想堂堂正正地跟徐方洁把话说清楚,证明两个人之间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结果越闹越僵。
申晴刚下车,许一诺快速将车掉头。申晴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想问。不过她知道,他今天是不会再回来了。许一诺现在不经常跟她吵,只不过在家的时间又像以前一样,越来越少,去干什么,她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公公和婆婆问起她,她只好以厂子里事儿的理由搪塞过去,搞得公公经常唠叨,她只好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她也没有办法。
忍受,这条路她已经尝试过了,此路不通;吵架,她正在尝试,估计只能把许一诺推得更远。她不再相信破镜重圆这样的神话了。就像现在的她和许一诺,她已经放下了,对方大正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即使徐方洁走了,方大正成了自由之身,她也不会跟方大正走到一起,她相信自己能够做到。
她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是一个男人的妻子,她的角色太多,演起来很难。她不想把自己的生活搞得这样复杂,可一步步走到了这个地步,她想挽回什么,努力了好长时间,也是枉然。
到了婆婆那里,思睿乖乖地坐在炕上,看着喜羊羊和灰太狼,一会儿便嘻嘻地笑起来。看到妈妈走了进来,思睿从炕上站起来,“妈妈,平底锅!”红太狼正用平底锅打在灰太狼的头上,想起网上的一直流行的网络歌曲—要嫁就嫁灰太狼,苦涩一笑。
“让睿睿今晚就在这儿睡吧。一诺呢?没回来?”婆婆问道。
“没有,半路上让人给叫走了。闺女,跟妈走还是跟奶奶?”申晴想一个人静一会儿,可如果思睿想跟她睡的话,她不会拒绝。
“我要看喜羊羊,我跟奶奶睡。”申晴不再坚持,跟婆婆说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家。已经快到冬天了,家里已经一天没有人,很冷清。申晴把炉子点好,猫到被子里,想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万种滋味涌上心头。怎么处理好她和许一诺的关系,她已经有些黔驴技穷了。
不想吃饭,也不想睡觉,更不想看电视,下炕来打开了电脑,无意识的登录上了QQ,熟练地点开他的空间。好久没有登陆了,里面的内容也不知更新了没有。那个男人,在虚拟的空间里也能给自己温暖。不知许一诺在网上有没有这样一块自留地,会在里面写些什么。
他的空间访问权限又变了,提问变成了最喜欢的一本书的名字。申晴想了想,输入了《荆棘鸟》三个字,她记得方大正跟她说过,他爱看这本书。在他的鼓动下,申晴还买了一本。
空间的音乐变成了《最浪漫的事》,听着陈淑桦那略带滞涩的声音,她点开了他最近更新的日志。第一篇,题目是“分离”。
从前,从未体验过分离的滋味,即使父亲和母亲去世,也没有这样生离死别的感觉。
她就要走了,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体验着她的生命一天天流逝,只能盼望着时间过得慢些、再慢些。长夜如歌,她说她在黑夜里无数次哭过,那泪是为我流的。她一天天虚弱,她肯定还有最后的心愿未了,可看到我遭遇到目前的窘境,她没有再提任何要求。
美丽的西双版纳,拖起了她美丽的梦。在望天树下,她说她许了愿,她对生的留恋,让我心酸。无数次地幻想,一个穿白衣的女孩,在雨中撑起一把油纸伞,一边走一边轻哼着歌,向我走来,依偎在我的身边。我们站在屋檐下,透过雨幕也能熟知彼此的心。
真的希望在死神的手里,握着一把真情之剑。我企求他给她生命,哪怕把我的生命拿去。
我们争过,抢过,怒过,伤过,可在死亡面前,这一切变得无足轻重。“长歌当哭,是在痛定之后的”。现在的我,就像一只鸵鸟,把头埋在沙土里,规避风险,却不知风险反而更大。
一直在追求着自我,结果自我把身边的人伤透了,自己还傻乎乎地一无所知。死神啊,你就等我的门口吗?你是不是在计划着怎样夺走她的生命?求你放手吧,放过她!
看过这一段文字,申晴的眼睛湿润了。在他的心中,她的位置还是最重的。自己呢?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能跟一个病人争长短,一股酸意还是袭上了她的心头。
第一篇题目是“遥远的欧若拉”,背景音乐则是张韶涵唱的那首《欧若拉》。这个题目是什么意思?她知道有这首歌,方大正怎么会起这样一个题目?与前面那篇文章,时间间隔大约两个月之久了,应该是方大正知道徐方洁患病以后的日志。她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更新空间,只是转了一些东西,这篇日志她还没看过。
欧若拉,黎明女神,令人充满希望与期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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