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孟满头雾水的走出房间,顺手将房门轻轻带上。‘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少年自言自语着下了楼,回到自己的单人房间里。
翌日清晨。
萧孟从床上一骨碌爬起身来,穿上脏兮兮的军装。连日的跋涉,让他这身笔挺的军官制服几乎与破抹布相媲美。至少往灌木丛里隐蔽的时候,不用担心暴露的问题了。他自嘲的想着,将自己的脚套进军靴里去。现在全身上下,唯一还算干净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军靴了。
少年正在考虑着是不是要从行军包裹里拿出刀片来修剪一下蓬勃生长的胡须,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了。曾军士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指着萧孟的鼻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萧孟疑惑道。如此张皇失措的表情在曾军士的脸上出现,实在是难得的很。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曾军士怒吼道。
“哪个女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萧孟道:“曾军士,你今天是怎么啦?”
“你自己滚出来看!”曾军士愤怒的指着院子。萧孟穿好军装,探头朝外望去。只见农庄院落中,那两个土人被绑成了粽子状,连嘴巴都被塞得严严实实。吊桥不知何时放落下来,原本热热闹闹的农庄里,此时只剩下他们四个活人而已。
“其他人都去了哪儿?”萧孟猛然一惊,诧异道。
“我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曾军士再次把自己的问题抛了出来。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萧孟苦苦思索着。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想起了谷雨昨夜对他说的最后那句话。
‘不管我做了什么,你只管信任就好。’萧孟愈发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他脸色铁青着,推开了气咻咻的曾军士。径直走到两个土人面前,伸手扯掉了坦戈嘴巴里的破布。
“他们去哪儿了?”萧孟阴森森问道。
“城里。”坦戈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交待了出来。“食髓魔发威了,秦大人。它带走了所有人,要去城里。”因为极度恐惧,坦戈语无伦次的嚷嚷着。
“食髓魔?”曾军士哼了一声,“就知道那个女人没按好心。带走了我所有的部下,这是想要做什么?”
“你先冷静。”萧孟快速思索着道:“她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说实话,我们在院长身边是互不统属的。也许她身上背负着什么秘密任务。”
“装神弄鬼。”曾军士冷笑道:“哪有什么秘密任务?如果有,会瞒着你?”
萧孟的思绪完全乱了,他使劲掐着眉心,思索着昨夜与谷雨见面时的每一个细节。忽然,一个被他忽略的称呼从心头闪过。
“她一开始叫我师兄,后来则称呼我为‘小男孩儿’……”萧孟眼前一亮,盯着曾军士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食髓魔已经控制了她。”曾军士冷冷道。
“但那些士兵不是傻子,为什么也会听从她的命令?”
“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曾军士冷静了下来。
“走吧。”萧孟扎紧了武装带,从地上捡起了一枝被遗忘的步枪背在肩上。“去追上他们,自然就会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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