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具尸体生前的都是金月俱乐部的保安。
“谁能指使得动他们？张士承还在昏迷中, 肯定不是他指使的。”游铎道，“柳睿？”
步欢不知从哪里晃回来了：“柳睿没怎么参与金月俱乐部的事，但白瑾可能参与了，她和柳睿是在金月俱乐部认识的。”
他朝程锦笑道：“这些事还是让我们来查更快, 那位苗局长动作慢着呢。”
程锦没理他：“叶子那边怎样了？”
叶莱去公安局那边协助调查了。
小安道：“叶子姐说，没有迹象表明那三个死亡的保安和银行保险柜被盗有关，没有指纹也没有其他证据。另外, 也没有证据表明郝倩和此案有关，计诚说郝倩昨晚和他在一起。”
韩彬道：“线索又消失了, 难道我们要功亏一篑？”
小安道：“对啊, 我们还没有失败过——至多也就是有点瑕疵。”但大体上还是破案了的。
步欢笑道：“你省略掉后半句多好。”
韩彬看向程锦：“柳睿他们是你的旧识, 如果这案破不了, 上头可能会认为是你没尽力。你当初就不该选择来。”
苗通也发表过类似看法。
程锦道：“对，没办法尽力，在老同学面前，我总想维持一个良好形象。”
大家看看韩彬又看看程锦，韩彬的话让人不安，程锦的话则让人茫然。
杨思觅道：“不查了？那我还想去八宝岛。”他在翻阅那本千明市的宣传图册。
“……”大家看看杨思觅再看看程锦。
程锦叹气：“还是解决完案子再去吧。”
杨思觅道：“明天能去吗？”
程锦看了看时间：“我试试。”
杨思觅偏头看他，靠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程锦被美色所诱, 浅笑：“好吧, 明天去八宝岛。”他起身去阳台上去打电话。
步欢摇头道：“重色亲友的典范。”
小安道：“这是一个复杂的心理学问题……”
杨思觅道：“这只是个简单的选择问题, 我无聊时杀伤力会比他那些老同学更强。”
“……”
程锦约郝倩和计诚见面, 计诚说他现在不方便, 但程锦说有急事：“你没空，那我只和郝倩见面也一样。”
计诚叹道：“这么急吗？那行，什么时间？”
“现在吧，我在华元酒店，你们在哪？找个中间的位置，我们去那汇合，这样会快一些。”
“你够急的。我先去接郝倩，我们在人民广场见，怎样？”
“行。”
杨思觅没有和程锦一起去，他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程锦对小安道：“帮我照顾一下你杨老师？”
小安乖巧地应道：“好的，老大。”
程锦和计诚他们是在一家茶馆见的面，郝倩看程锦只有一人，便问：“你家那位呢？”
程锦看了看郝倩，她眼中蛛网般的血丝让她看起来很疲惫。
“他不愿意来。”
郝倩笑道：“看来我给他留下了坏印象。”
“不是。”程锦笑道，“他应该也要出门办事，但他没说，我也就没问。”
郝倩道：“这样好吗？你习惯和别人保持距离，但没必要和你爱人也保持距离吧？”
程锦一怔，然后笑了：“没有，我只是想让他自由一点，这么说吧：他已经为我放弃了翅膀，我为何还要给他加上镣铐？”
计诚若有所思地点头。
郝倩直觉地问：“他到底是什么人？”然后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不是故意打听你们的隐私的。”
“没事。”程锦直接换了话题，“我想找你问些事情，但又怕计诚多想，所以就把你们一起叫出来了。”
私下约别人老婆出来，总归不太好。
计诚笑道：“算了吧，你都走上另一条路了，我有什么好多想的？”
——你不是爱好“男”吗，我老婆性别又不对。
郝倩也笑：“你想问我什么？”
程锦道：“是谁告诉你管淳茂死亡的消息的？”
郝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计诚皱眉：“程锦……”
“计诚，郝倩一直怀疑管淳茂的死和你爸有关，管淳茂不是走私吗，你爸也涉嫌走私，现在证据确凿，他将受到审查。”
计诚不可置信地看着程锦，片刻后，想明白了，惨笑：“程锦，你在公安部工作，所以这才是你回千明的目的？”
“我只查凶杀案，例如汪致远的死，又例如管淳茂的死……”
郝倩打断他：“管淳茂的死是不是和计诚他爸有关？”
程锦道：“我不知道，但我认为一定和告诉你这事的人有关。”
郝倩皱眉：“为什么？”
程锦看了眼表情木然的计诚，又看回郝倩：“为了利用你。利用你帮忙弄到银行保险柜的图纸，利用你把计诚他爸搞垮。”
计诚看向郝倩：“真的吗？我爸一直对你不错，你就这么想致他于死地吗？”
郝倩没看计诚，她只盯住程锦问：“你是说我被人骗了？”
“是。”
“你的证据呢？”
“证据是白瑾是乐悦的异卵双胞胎妹妹。”声音来自于程锦身上，但不是程锦的声音。
程锦抚额：“思觅，你在我身上放了什么？”
杨思觅的声音再次响起：“游铎说这是他个人研发的高科技产品。”
酒店里的游铎打了个喷嚏。
“放在哪里了？”程锦掏出口袋里的东西，哦，他多了一个钥匙扣。“怎么关掉？”对面没有声音了。程锦叹气，把那钥匙扣装回了口袋里。不管怎样，现在好像有重大进展了，至于这个进展是怎么发生的，回去后再深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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