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威把事情一个人扛了？”
宝华道，“对，李威承认指使手下去杀计书记，但只只承认是出于私人恩怨，和全宜嘉没有任何关系。”
“放屁！他才来山中几天，怎么会跟计书记有什么私人恩怨，纯粹狡辩。”曹成亮有点火大。
在原地着急的来回走了几圈，“人现在在哪？”
“在审讯科关着呢。”
“带我过去看看。”
“是！”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了审讯科三号审讯室，李威正坐在椅子上，戴着手铐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看到曹成亮进来，只是冷哼一声，也没什么表示。
“李威！”
曹成亮坐下之后拔高嗓门喊了一句，李威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别处。
“啪。”曹成亮一拍桌子道，“你受了谁的指使自己心里清楚，最好老实交代，不要等待后悔的一天，那可就什么都晚了。”
李威看着曹成亮，“曹局长！你这是在诱供吗？既然我做了什么自己清楚，用的着你来告诉我？”
“你！”
“哈哈哈……我跟你的较量是输了，但还不至于输的一塌糊涂，放心吧，等着我出去的那一天咱们再好好斗一斗！”
曹成亮深呼吸一口让自己冷静点，继续道，“李威，你别以为保住了全宜嘉自己就能平安无事，等着风声过去之后他会捞你出来，我告诉你，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中央纪委的人已经下来了，现在就在市纪委，你是一条道走到黑，还是坦白交代，自己看着办吧。”
李威的表情忽然有了变化，不过并不是太明显，曹成亮发现之后觉得有戏，静静等着李威的答复
李威现在我有点打鼓，保住全宜嘉自己就会没事，可这是在能保住对方的前提下才会有的结果，中央纪委都下来了，凭自己把这件事全抗了，真的能保住他吗？这点让他很怀疑。
可总不能因为曹成亮一句话就放弃，那自己就真的没希望了，在监狱里最少得蹲十年，到时候出来自己已经算半个老头了，那种绝望感李威甚至不愿意去想。
纠结了半天，最后狠下心，怎么算自己都没什么好结果，反而如果真的能保下全宜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全书记什么也没有指使我，全起我自己一个人干的。”
宝华厉声喝道，“你撒谎！你说自己是因为私人恩怨才指使手下去杀计书记的，可你才刚来山中，根本就没有见过计书记，哪来的私人恩怨，分明是想替全宜嘉杀人灭口。”
李威惨然一笑，“谁说没见过就不能有恩怨了？我上次在电视上看到他就感觉不顺眼，这个理由够吗？”
“你胡说八道！”宝华怒道。
“对，我就是胡说八道，你能拿我怎么样？哈哈哈……”李威一阵大笑，显然已经陷入癫狂的状态了。
“你！”宝华做势起来要教训对方，被曹成亮给拦住了。
“走吧。”
走出审讯室，宝华不解道，“怎么不审了？”
曹成亮叹了口气，“那家伙现在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不见棺材不落泪，没有到最后一刻是不会把全宜嘉供出来的。进去等着全宜嘉捞他，和在里面蹲十几年，你会选哪个？”
“我……”
“去看看酒店带回来那几个人吧。”
两人又来到了另外一间审讯室，大树同样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看到曹成亮和宝华，露出凶狠的目光，也不知道是因为刚醒过来有点恼火，还是痛恨这帮穿警服的。
“姓名。”
“………”
“我问你叫什么，你聋了？”
大树恶狠狠看了眼宝华，宝华根本不在乎，“瞪什么瞪你，说！为什么去杀计书记。”
大树道，“他必须死。”
曹成亮问道，“是谁指使你去的？”
对方又沉默了，任你怎么拍桌子都没反应，过了半天宝华松了松衬衫的扣子，看着曹成亮，
“曹局，这家伙看来跟我们也没多少共同语言。”
曹成亮没说什么，但是审讯接连碰到障碍，已经让他脸色有点发青了，一声不吭站起来走出审讯室，宝华赶紧跟上。
出来以后曹成亮在宝华耳边嘀咕了几句，宝华脸色一变，
“啊！曹局，真要这样做？这可是违反规定的。”
曹成亮道，“刚才接到赵局电话，中央纪委下来人了，形势你还没有看清楚吗？他们现在迫切需的是结果，我们怎么做没人会追究。”
想了想宝华点点头，“好！我这就去。”
过了几分钟，宝华带着大鹏和小光，还有另外一名体型人高马大的警察走了过来，都把外套脱了，袖子挽起来，好像准备干体力活一样。
“监控都处理好了吗？”
宝华对曹成亮点点头，“这间审讯室的拔掉了，做成被老鼠啃坏的样子。”
曹成亮满意点点头，示意了一下审讯室，四个人就进去了。
不长时间，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闷哼，还有沉闷的撞击声，听起来好像有人惨叫，却被堵着嘴一样。
过了十来分钟，四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小光把满是血迹的拳头在衬衫上擦了擦，狠狠吐了口痰，
“妈的，嘴真硬。”
大鹏轻蔑一笑，举起有点红肿的拳头，当成了可以炫耀的资本，
“嘴再硬，有我的拳头硬吗。”
曹成亮问道，“怎么样，交代了没有？”
宝华拿出一本笔录，“马勒戈壁的，全交代了，是唐家沱监狱狱长邹世鹏指使他去的，至于原因，他也不知道，只是受到了指使而已，怎么办，要不要立刻抓捕？”
曹成亮没有回答，看了眼里面，大树满脸是血，几乎虚脱一样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头上还少了一块头发，一看原来在地上。
拿起手机打给赵守义，“喂，老赵，酒店的杀手交代了，是唐家沱监狱的狱长邹世鹏指使他干的，要不要立刻抓捕。”
那边，陈文清听到之后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对赵守义重重一点头，赵守义对曹成亮道，
“立刻抓捕！”
挂了电话曹成亮心情不错，刚想下命令，忽然有个警员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曹……曹局，有人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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