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纷纷响应,“独眼说的对,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可是也有不同的声音,靠近墙角的一张硬板木床上坐着五个人,看起来应该是一伙的,都把目光投降另外一边正在用匕首削苹果的一个中年人,这个中年人脑袋有点小,凌乱的胡茬子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顾得上打理了,一双小眼睛盯着闪着寒光的匕首,从那又小又阴险的眼神里,你就可以看出是个很不好对付的人。
“既然大家都这么想……”独眼一咬牙,“货不要了,我们尽快离开。”
说完看了眼床下那几个大木箱子。
“等等。”
毛阿男手中的匕首没有停,一条完整的苹果皮垂了下来,缓缓开口道,“我们把货大老远从澳门担惊受怕运过来,一路上费了多少神?说不要就不要了。”
独眼眯起眼睛,却没有回头,他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谁在说话。
独眼本名叫王柯,削苹果的叫毛阿男,两人都是四川人,在四川犯了人命案之后,不得已满世界乱跑躲避条子,最后在澳门的一家赌场安家落户,给赌场老板做打手,最后自己的势力越来越大,手下的人也越来越多,干脆靠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处,干起了贩卖军火的买卖。
海南的黑羽帮和二十四小帮,一直都是他们的大客户,平时也由两人挑选人手亲自送货,可这次刚到半路就得到消息,说海南省刮起一阵打黑风暴,黑羽帮和二十四小帮全部被灭,就连一些提不上台面的小组织都吓的不敢露头,谁还有胆子接这批货?
不得已只能就地处理,可他们所在的湛江市竟然也受到了影响,要是在平时,那几箱子精良的武器装备早就被抢光了,可现在居然一连好几天,找不到的找不到,不敢要的不敢要,都他妈跟吃错药一样。
而且就算是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独眼和毛阿男暗地里也经常爆发冲突,只是为了利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这次出了问题,谁都看的出来两人又开始不和了。
毛阿男把削好的苹果咬了一口,“咔嚓……我说王哥,就这么走人你真的甘心?就算你甘心恐怕兄弟们也不会全部同意,说不完就不要,这个损失谁来承担?兄弟们的劳务费谁来付?”
“你……”独眼空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紧紧盯着对方,“你这样会害死大家的。”
“呵!”
毛阿男轻蔑的笑了一声,“这么多年兄弟们跟着你没少提心吊胆吧?可你带我们挣大钱了吗?”
独眼不在说话,站起来道,“你什么意思?我虽然没带兄弟们发多大的财,可吃香的喝辣的,女人想睡谁就睡谁,男人,想打谁就打谁,难道不够吗?”
苹果流出黏腻的果汁,毛阿男手握着笑了笑,又咬了一口,“王哥,你误会了,我是说我们这次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想想,这么大一批货呢,就算送不出去,还不能干点别的吗?”
独眼楞了下,又往床底下看了眼,那几个木箱子里正静静沉睡着几十把崭新的冲锋枪,甚至还有军用手雷一些东西。
“你什么意思?”
毛阿男站起来走到独眼面前坐下,眼中精光一闪,“湛江市有个龙盾武装押运公司你知道吗?”
看独眼的表情肯定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不会懂他说的什么意思,毛阿男又道,“他们公司大院里有个金库,每天晚上都会把成箱的现金从各个银行拉回去,就放在金库里。”
独眼忽然眼皮一跳,“你是说!”
毛阿男点点头,独眼有点害怕了,要说在澳门胡作非为,可那里不比大陆,本来就很乱,要是抢劫湛江的金库,这个风险太大了。
“阿男,武装押运公司那可都是省里牵头组织领导的,他们的抢和人数……就我们这点人你不是让大家去送死吗?”
阿毛把苹果核随手扔掉,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满不在乎道,“我当年从四川逃出来,弄了个假身份证,就在湛江的龙盾武装押运公司干过,对那里的情况很了解,别看他们枪多人多,那都是空架子,吓唬吓唬别人还行。”
说到这其他人好像听出毛阿男有些把握,都忍不住凑上来听。
毛阿男接着道,“那些押运公司的保安虽然都配枪,可你知吗?枪里根本没子弹,这趟活只要我们做,绝对是手到擒来!”
“没有子弹?”一个家伙贼头贼脑,对毛阿男的话持怀疑态度。
“我有次去银行,多看了他们几眼,那帮狗东西居然用枪顶着我,怎么会没有子弹?”
毛阿男笑了笑解释道,“我在里面干过,所以对他们很了解,你知道他们招募的保安都是些什么人吗?”
“什么人?”成子问道。
“有辍学的青年,有无业游民,还有农民工,说白了就是一群社会闲散人员,只是没有我们这么大胆子入黑道。”说到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脑子都不太好使,要是给他们发枪发子弹,光是持枪证就很难搞下来,而且万一有个家伙一冲动,开枪打死了人,或者把枪拿着跑了,这个责任就得那些领导负,所以,一辆车上一共有四个人,一名司机,一名车长,两名押运,子弹在车长那,碰到突发状况才会给他们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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