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察觉到封叔有点不对劲，忙问道。
“封叔，你不会是想要那个人吧？”
这种人才封叔当然不可能放过，得不到才会考虑杀，否则任何时间对自己都是个致命的威胁。
“封叔，不是我狂妄，黑羽有我一个就够了，那小子未必比的了我。”
“你们都出去吧。”
“封叔！”老七极力想说服封鹤年，张涵的能力比不上自己，来了也是块鸡肋。
封叔眼睛缓缓望向老七，那种眼神处于愤怒的临界点，一种无声的威胁感迫使老七闭嘴，乖乖和赵瘸子还有凉都出去。
封鹤年八十多的年纪还能有如此气势，不愧是黑羽帮的当家，任何事在他眼里都能看出不一样的东西，张涵也不例外。
封叔拿起那张监控截图，枯黄的指甲盖划过张涵的脸，眯着眼睛仔细看起来。
半天之后打开黄花梨老式书桌的抽屉，从一本书里找出一张黑白照片。
这张照片是两个年轻人的合影，穿着老式军装，脖子上挂着苏式冲锋枪，脏兮兮的帽子歪七扭八戴在头上，身后一辆解放卡车，二人对着镜头漏出大牙，笑的很灿烂。
其中一个人的脸和张涵高度相似，不仔细看真会觉得就是同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正是六十年前的封鹤年。
封叔把黑白照片翻过来，后面有个电话号码。
拨通之后是一个老头的声音，累的气喘吁吁。
“喂，谁啊。”
“我，封鹤年。”
张涵的爷爷有点惊讶，听筒里穿出一根棍子之类的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呦，想不到啊，你还没死呢？”
“老家伙，你不也没死吗？”封叔反唇相讥。
“我活的不能再好了，自己种菜吃，什么白菜土豆西红柿都有，还养兔子养鸽子喝肉汤，比当年在华北野战军的时候吃的都好。”
“呵呵，我以为你当了大官，没想到还是这么寒酸，跟要饭的吃的也差不多。”
“呸！”张涵的爷爷相当看不起封鹤年这种享乐主义。
“当官非得吃好的喝好的？我们也都活的差不多了，你还没明白？”
这意思很明白，自己过得逍遥自在，身体健康还有个孙子，这才是活神仙的日子，远比钱再多官再大的人更逍遥。
“哼，姓张的，我们斗了大半辈子都没分个胜负，改玩嘴皮子了？”
“我懒得跟你废话，老子还忙着喂兔子呢，不说了，等你死了给我电话，我给你送大花圈！”
“等等，你不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封叔话锋一转，不紧不慢道。
张丰谷差点就挂电话了，又把听筒拿起来。
“老子好的很，肯定死在你后面！”
“呵呵……六十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有个人你应该认识，他在海南。”
“谁啊？”
“你孙子。”
“什么，涵儿？”张丰谷挠了挠后脑勺，把锄头靠在树上，坐下道“张聪这兔崽子，跟我说涵儿在国外念书，他妈的嘴里没一句实话，你说涵儿在海南干嘛？”
“没什么，倒是给我惹了不少麻烦，我在考虑杀掉他还是让他为我服务。”封叔的语气非常淡然。
“呸！你想的美，咱们俩虽然一辈子都没分出高下，可是涵儿，你只有等着他灭你的份！先不说了，我有点事处理下……”
电话那头传来张聪的声音。
“爹你干嘛……有话好好说先把锄头放下……爹！”
嘟嘟嘟嘟……
两辆风驰电掣的奥迪商务车上，老七从后座的酒柜了拿出一瓶红酒，倒出来两杯，递给凉，他看起来相当不爽，又无可奈何。
“居然让我亲自去接人，有没有搞错，真把那小子当大爷了，让我脸往哪放？”
凉闻了下这杯红酒，轻轻晃了晃。
“封叔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看他是老糊涂了。”
局里张涵和杨武在一块，樱桃这小姑娘也跑过来凑热闹，杨武道。
“算了，上面不给嘉奖还给我记大过，咱可不能亏待自己，所有参与行动的人记二等功一次。”
办公室里的人听到这话却没有多少激动。
“杨局，这不是自欺欺人吗，真搞不懂，这么大的收获，最少也能混个一等功，上面居然以事先没有报告为由，不给嘉奖反而记大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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